可他不甘心啊!
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是要出入官场,封侯拜相,只不过是放荡了些,怎能否认他的才学呢?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他苦读多年,不就是为了锦衣玉食,美人在怀吗?
试问天下读书人,为官者,有几人不愿过人上人的日子呢?
他有错吗?
他何错之有?
他唯一的错,低估了姮姐儿。
以为她好欺负,好拿捏,是在母亲手里艰难过日子,翻不起任何风浪的弱女子。
他以为如此,却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因她,而从云端跌落泥泞。
“你们放开我!拿开你们的脏手!我是范阳卢氏家出嫁女,不是你们这些脏手可以碰的,放开我!”
卢氏的尖叫声从祠堂的小侧门传来。
女子不得放祠堂,卢氏虽被关进祠堂,也只是从侧门进,过甬道进小佛堂。
从马车里押下来的卢氏,还想在乡下族人们面前摆谱,也不算是摆谱,是她从一开始便从未正眼瞧过族人。
尤其是乡里族人。
全是一群没规矩、没见识,全身都是污垢泥腿子!
押着卢氏的都是卫氏的族妇,更是卢氏的妯娌,家里男人虽不甚有出息,可都是卫宗耀的堂兄,而她们则是卢氏的堂嫂!
面对卢氏的辱骂,乡下的妇人可没有那么好的涵养,直接骂回去,“舌根生疮,嘴流脓的疯婆子,打量着我们不知道你在上京做的屁事吗?”
“全家都被圣上从头骂到脚,是连脚底板都坏透了的东西,还在我们跟前摆狗脸?我呸!好好瞧瞧这是什么地,这儿,就是关你这种杀千刀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