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微地点点头,便从除孝那日说起。
“。。。。。。有旁枝的夫人提到姑娘的婚事,劝夫人早些为姑娘打算,有位夫人提到了嫡庶,夫人顿时生气,落了那位夫人的脸面,把人请了出去。”
“又说都是一家子,何必要分出个嫡出、庶出,闹到诸位夫人、太太们好生尴尬。”
也是奇了怪了,夫人怎么这般不喜人说嫡庶有别。
可此乃祖宗规矩,高门大户里更是重嫡庶有别,各司其职,方是章程。
怎么到了夫人便不同了呢。
这些话初春只在心里头想想,不敢指摘主母。
“。。。。。。宗妇担忧夫人在姑娘的婚事犯糊涂,特地提醒了夫人,夫人说姑娘的亲事她定会好好踅摸,门当户对、儿郎品性好、房里干净。”
卫姮听到这儿,眼帘微微低垂,遮住眸底里微微起伏的暗色。
母亲在她的婚事上,倒也不糊涂。
“过了三日后夫人便接到了大爷从庄子里捎来的信,当日便领着申嬷嬷等一众从庄子里带来的丫鬟、婆子回庄子里。”
“申嬷嬷还劝了夫人莫着急回庄子,不如留下来为姑娘踅摸好亲事,夫人还训斥了申嬷嬷。”
申嬷嬷。。。。。。
卫姮倚着引子的身子坐直少许,“申嬷嬷是侯府里的老人吗?”
前世母亲死后,她也就再也没有见过申嬷嬷了。
打听一番后,说是申嬷嬷上了年纪,正好家中女婿接了她回老家享福,因主母逝世而伤心的申嬷嬷便随女婿离开了侯府。
说来,申嬷嬷的底细,她还不知晓。
初春道:“庄子里的老人,一家子都在侯府。夫人回了上京后,申嬷嬷便跟着夫人了。姑娘是觉着申嬷嬷有问题?”
“回上京后查一查。”卫姮眉眼冷漠,“以前在漠城伺候母亲的老人发卖的发卖,走的走,消失的消失,如今留在母亲身边伺候的人,皆是回上京后挑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