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结果呢,她的家人竟这般欺负她。
在外面尚且如此,在府里指不定欺负她为甚。
卫姮微地抿了抿嘴角,无奈地笑了一下,“以前会,现在无所谓了。”
早习惯章氏的偏心,从最初的气愤、委屈,到现在的看淡,已经影响不到她心情了。
夏元宸却听到心疼不已。
恍若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被圣上忽视,被嫔妃使绊,被兄弟姐妹辱骂,他也曾倍感愤怒、委屈,也曾找过圣上,哭着问他为何偏心。
后来,后来他就知道,原来人心本是偏长,带着算计与权谋降生的孩子,注定是被冷落。
卫姮感觉到他的气息变化,再看到他压在寒眸里的暗涌,心有灵犀般猜到此时的他在想法。
说到委屈,她和三爷是同病相怜。
不欲在此事上面影响两人的心情,卫姮弯唇笑问,“三爷今日怎么得空出门子了?”
近十日未见,瞧着他气血很是不错,心神一动,卫姮便伸了手,给夏元宸把脉。
“手伸过来,我看看你脉相。”
每次见面就为他把脉,都成她的习惯了。
手伸出去的刹那间,谢氏轻地咳了一声,“姮姐儿。”
人来人往,姮姐儿即使是大夫为病人看诊,在外头还是稍稍回避些为好。
毕竟,外人可不知姮姐儿是大夫。
他们只会见闺阁女子与儿郎拉拉扯扯,便是伤风败俗。
卫姮经此一唤,心有所感抬眼往四下一看。
便看到四周有不少视线,明里暗里地留意着她,生母章氏满脸怒容紧盯自己,仿佛,她犯下十恶不赦,有辱门楣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