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求你绣艺精湛,至少也要拿得出手才成。你是侯门贵女,以后是要嫁入高门显贵,若加针线活都不会,定会招婆家嫌弃。”
“再者,你性子本就刚狠,不听约束,养成又随意挞人的毛病,女红针黹最能磨平性子、棱角,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今儿不答应也得答应。”
“从今儿起,白日你同申嬷嬷学女红,入夜再去祠堂抄佛经到亥时。也好让老夫人知晓,你并非一味贪玩寻乐。”
一番说教下来,是让卫姮险些笑出声。
说了这么多,无外乎是要支开她,好方便卫文濯行事呢。
啧。
数次谋划失败,这回,终于是忍无可忍,要玩回大的了。
唉。
她也是好奇啊,屡试屡败的他们怎么还是那么自信地认为,他们此计可成呢?
卫姮按了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
昨夜里入睡频频起来,以至于精神不甚很好,这会子不仅眼眶酸得厉害,连头脑都一抽一抽的痛。
许是按揉得久了些,章氏便以为卫姮想要违抗自己,脸色顿时沉下来,手掌用力拍了下炕几,厉道:“你休想找寻借口逃避!”
“就你这长刺的性子,我若再不加以管教你,日后嫁人不知道你会给婆家、娘家招来多大的祸事。”
容不得她不答应。
敢拒绝,直接关祠堂!
旁边的申嬷嬷站出来,朝卫姮委膝行了礼,声音故作严肃,道:“二姑娘,夫人也是为了你好,以后便由奴婢教习姑娘女红针黹,还望姑娘勤勉不辍,切勿偷懒耍滑。”
卫姮听完主仆两人一唱一和,方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