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摄政王府,坐上马车后,萧华还有些愣神。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深深地凝着苏云月,“本宫还以为你会因为之前的事情故意为难本宫。”
苏云月挑眉,“我为何要为难长公主?只要长公主记住你答应的酬金以及你的承诺书,我自然会医治嘉宁郡主,不过——
若是这次再有人阻挠,亦或者嘉宁郡主拒绝医治,我也没有办法。”
她是大夫不是圣母,若非看在那些金子的份儿上,如嘉宁郡主这种人她是绝不会医治的。
萧华连声保证,“你放心,这次本宫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
二人来到长公主府,刚进门就见卢俊急匆匆的走来,他看到苏云月顿时沉下脸。
“公主你怎么总是这般冲动?苏云月如何能同李昭乐相比?”卢俊一把拉住萧华沉声道。
萧华甩开卢俊的手,厉目瞪着卢俊,“卢俊你闭嘴!本宫做事何时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你总是指责本宫做事冲动,所以本宫为了让你满意,总是谨言慎行,遵从女德女戒,以夫为天,可现在是我们的女儿生命垂危,你竟还指责本宫!”
萧华的确是大周国女德的典范,虽身为公主,但在驸马面前从不摆长公主的架子,她遵从以夫为天,女子就当洗手作羹汤。
可她到底也是女子,卢俊做事越来越过分,就因为她只生了一个女儿,卢俊竟开始纳妾养外室。
这些年萧华在外风光无限,实则有苦难言,默默忍受,但如今嘉宁生命垂危,这是她唯一的女儿,她怎能不焦急担忧?
她怒目瞪着卢俊,这些年的委屈似乎倾泻而出,“你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想让摄政王妃为嘉宁医治,不就是担心那个手术吗?你害怕嘉宁做了手术就不再是个完整女子,她就无法嫁给越王,而你卢俊就不能攀附越王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