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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beta是万人迷 焚情煮酒 22647 字 10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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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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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书一怔:“装的?”

“嗯。”苏遇点头:“我那时候都跟他不熟, 上哪去喜欢他。”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表白?”

“当时那情况有点混乱,我自己也有点晕,我不认识裴清越, 但是直觉他不好惹,你知道的,他那表情看上去就好凶。”

苏遇挠了挠头, 老实道:“我想着再不好惹的人,应该也不会打他的追求者吧。我当时脑子一抽,就装着喜欢他跟他表白了呀。”

“可是之后你为什么又突然转来咱们班?还和裴清越当同桌,不是为了追求他吗?”

“追什么追,这个只是碰巧。他当时在睡觉, 脸朝窗户外趴着,只能看到个后脑勺, 我哪知道是他。只是看着位置不错,就坐过去了。”

苏遇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又继续道:“有一说一,当初要知道是他, 我才不敢坐在他旁边。”

白砚书:……

天呐,好大一个乌龙。

白砚书努力消化着这个事实:“所以你不想跟他表白, 也没追过他?”

“嗯。”

“所以你根本就不喜欢他?”

“嗯。”

“哦, 知道了。”白砚书消化的非常快, 接受的也非常快,小霸王脾气那么差,不喜欢就不喜欢嘛,当朋友也蛮好的。

“算了, 不聊这些了, 你可以下班了吗?我们一起去吃饭。”

“不用了。”苏遇摇头:“你先回去吧, 我还要去实验室拿东西。”

“行吧,那有空再约。”

白砚书走了,苏遇去实验室把成品交了,又去换了衣服,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出门却没看到裴清越,往常这个时候裴清越都会很准时的来接他,他刚准备打电话问问,路回就匆匆忙忙走了过来:“苏遇……”

“你怎么来了?”

路回笑眯眯道:“老大刚有事,让我来送你回去。”

苏遇怔了怔,随后也笑了笑:“裴清越也真是的,有事不来接也可以,我可以自己坐车回去,干嘛还要麻烦你。”

“没事,我送你吧,一个人不安全。”路回打开飞行器的门,又伸手替他撑伞,笑道:“万一像上一次一样又被人给绑去了,那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不至于吧,我哪有那么倒霉。”苏遇忍不住笑出了声,“总不至于光逮着我一个人绑。”

“这不是以防万一嘛,安全带系好,走了。”

“好。”

苏遇被路回送回了家,另一边,白砚书打着借来的伞刚上飞行器,就被人拦住了。

高大的身影站在雨里,头发脸上全是雨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睛里进了水,眼眶里红通通的。

白砚书愣了愣,“裴,裴清越,你干什么?”

“我有话要问你。”裴清越面无表情的,气压极低。

白砚书被他吓了一跳,壮着胆子道:“你说。”

“刚刚苏遇跟你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白砚书一怔,盯着裴清越冷漠的眼,试探道:“刚刚……我跟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裴清越都听到了,他和往常一样来接苏遇,却在门外听到了他俩全部的谈话。

雨水明明没有打湿他的衣服,他却觉得冷的厉害,仿佛寒冬腊月掉进了冰窟窿里,连手指头都在冷的打颤。

他不信,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这中间可能有误会,他要再去问一问。

可哪怕他平时胆大包天,肆意妄为,这一次他却拿不出勇气问苏遇,他只能来问白砚书。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白砚书没敢隐瞒他,一五一十把该说的都说了。

裴清越锋利的眉眼缓缓垂了下来,冰冷的雨水顺着发尾往下落,他垂眸沉默的听着,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连话都没说一句,听完就走了。

白砚书目送他离开,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小霸王从前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势,好像突然被这场雨给淋没了,整个人莫名狼狈不堪。

*

苏遇回了家,想了想,给裴清越打了个电话,意外的,裴清越竟然没接。

相处了这么久,裴清越很少有不接他电话的时候,大多数响了一声就会被接起来。

苏遇想着,他大概是真有事去了吧。

第二天照常去公司,下午回来还是路回送他。

苏遇奇怪的问:“今天为什么还是你来送?裴清越呢?他还在忙吗?”

“不忙啊,他生病了送不了,只能我来送。”

“生病了?”苏遇这下有点不淡定了:“为什么生病?裴清越那么强壮的人,他怎么可能会生病啊?生什么病了?严重吗?去医院了吗?”

“你一下问这么多,我该怎么回答你?”路回挠了挠头,被他一大堆问题给问懵了。

苏遇都要急死了,还得耐着性子一样一样问:“他为什么会生病?”

“他昨天晚上去飙车了。”

苏遇一怔:“昨晚不是下雨了吗?”

“是啊,下雨飙车,所以生病了。”

“下雨他飙什么车啊?有病吗?”

“对啊,有病!现在烧的很厉害。”

苏遇:……

“我的意思是说他下雨为什么要去飙车啊?”

“这我也不知道。”路回挠头:“平时他要去飙车,都是我们几个约着一起去,昨天晚上他也没约我们,独自一个人就去了。”

苏遇担心的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我问了他家管家,一切都挺好的,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

苏遇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路回,我暂时不想回家,你能把我送去裴清越家吗?”

“当然可以。”

飞行器冲天而起,一路急行,最后停在裴家金碧辉煌的宅子前,好在安保还认识苏遇,见到是他,开门就让他进去了。

苏遇轻车熟路去了裴清越的房间,房间窗帘拉上了,看上去黑沉沉的,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苏遇走到床前,探头看了一眼,裴清越整个人都窝在被窝里,只露出个头,呼吸声重重的。

苏遇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见他脸色通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怎么烧成这样了?”

听到动静,烧得迷迷糊糊的人睁开眼睛,见到是苏遇,眼睛一亮,顿了顿,那点亮光又熄了,然后拍开他的手,默默的转过头去,用后脑勺对着他。

苏遇怔了怔,这是怎么了?生病就不认人了?

顿了顿,他蹲下去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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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床边小声的问,“难受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清越不说话,好半天才抿了抿唇,闷闷问:“你怎么来了?”

“听路回说你生病了,我过来看看你。”

“我没事,睡一觉就会好,你回去吧。”

苏遇依旧蹲在床边没有动,余光看见放在柜子上的药剂,试探着问:“你怎么不喝药?”

裴清越不吭声。

“温度这么高,不喝药怎么会好。”

“不用你管,你走开。”

苏遇顿了顿,起身走了。

裴清越听着越走越远最后逐渐消失在门外的脚步声,整个人都不好了。

确定苏遇真走了,气得用力狠狠的锤了一下床。

让你自以为是,让你嘴硬,让你装。明明想见的不得了,还硬让他走,这下好了吧,他真走了,走得干净利落。

你就继续烧着吧,烧死了他也不心疼,反正他也不喜欢你。

这一认知,让烧迷糊的人都快碎了。

为什么啊,他哪差了,为什么苏遇会不喜欢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呜呜呜啊……

越想越难受,越想越伤心,往后余生他都非苏遇不可了,一颗心全扑他身上了,结果苏遇竟然不喜欢他,这是什么人间惨剧造化弄人啊!

就在裴清越要碎成渣渣的时候,门又被人推开了。

裴清越头疼欲裂,身上烧的骨头都疼,心里又很烦,语气当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都滚出去,别来吵我,让我安静一会儿。”

“都生病了,还这么大火气。”苏遇拿着自己配制的药剂走到了床边,伸手打开了灯:“起来吃点药,吃了药就让你安静,绝对不吵你。”

裴清越一怔,猛地抬头看向苏遇。

苏遇头发还沾着水,显然是刚刚出了一趟门。

裴清越盯着他,抿了抿唇:“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去给你配药了。”苏遇晃了晃手里的药剂,轻声哄道:“我亲手给你做的,一点也不苦,甜甜的,起来喝一点好不好?”

裴清越愣了愣,“你头发湿了,去吹一下。”

“没关系,外面在下毛毛雨,只是湿了一点点,先喝药吧,喝完药我再去吹。”

苏遇朝裴清越伸手,这一次裴清越没再拒绝。依着苏遇的力道,坐起来靠在床头边,乖乖喝药。

喝完药,苏遇去倒了水,又找毛巾,又找吹风机,他走到哪里,裴清越就盯到哪里,眼睛都粘在他身上了。

头发吹干了,苏遇又走了过来,给裴清越喝了点温水,又准备扶着他躺下。

“时间不早了,躺下睡吧。”

“你要走了吗?”裴清越抬眼盯着他,伸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角不放:“那你走吧,我没事的。”

“不走。”苏遇摸着他的额头,温度还烫手,给他额头上贴了散热贴:“温度这么高,我不放心。你睡吧,我守着你。”

听到他不走,裴清越这才悄悄松了手。

苏遇将窗边的软椅移了过来,坐到了床边,然后又随手关了灯,只将小夜灯调亮了一点。

昏昏沉沉间,裴清越一把抓住了苏遇的手:“苏遇……”

“嗯。”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裴清越心口被扎了一刀,他眼眶被烧得红红的,莫名委屈又可怜:“只是好朋友是吗?”

苏遇摇头:“不是。”

“还有?”裴清越眼睛一亮,用期待的眼光看着他。

“还是好同桌,还是好兄弟。”——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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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越两眼一黑, 身上热的像被火在烧,心里却被浇了半桶冰水,长满了冰碴子, 冷得他直打哆嗦。

“就不能是别的什么关系吗?”

“你还想要什么关系?”

“我……”裴清越默了默,干脆选择闭嘴。

苏遇却继续问:“裴清越,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说。”

“我想说, 我有问题想问你。”苏遇趴在床边,“你昨天晚上下着大暴雨,为什么要去赛车呢?”

裴清越不说话。

苏遇又继续道:“下次不可以这样了,下雨天视物不清,道路湿滑, 赛车很危险的。而且你看,淋了雨还会生病, 还会发烧,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听到了没有?”

裴清越依旧不说话。

苏遇在他脸上捏了捏:“你听到没有?”

裴清越拍开他的手:“我要是不听呢?”

“不听?不听我下次就不管你了。”

“不管就不管,谁稀罕你管了。”裴清越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又转了过去,用后脑勺对着他。

苏遇:???

这怎么生个病, 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还乱发脾气, 还无理取闹。

“裴清越……”苏遇无声叹了一口气, 算了,人都生病了,好好哄一下吧。

“我刚刚说错了,不会不管你, 你下次生病了我还亲手给你配药, 还来照顾你, 行不?”

裴清越哼了一声。

苏遇又继续道:“但是我还是不希望你下着雨去飙车,你生病了,我会很担心的,万一要是受伤什么的,我会心疼死的。”

裴清越闷闷道:“你真的会心疼吗?”

“嗯,当然了。”

裴清越抿了抿唇,又默默转过身来,药剂使人困乏,裴清越喝完药,没一会儿就泛困了,眼皮有千斤重,呵欠一个连着一个。

苏遇给他盖上被子,温声道:“好了,很晚了,你睡吧。”

裴清越眼睛睁不开了,手还从被窝上伸出来捉住苏遇的手,才彻底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苏遇任由他握着,守了他大半晚上,中途给他换了退热贴,又给他喂了水,天快亮了,确定烧退下去了才回家。

第二日,屋外天光大盛,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了屋里。

裴清越缓缓睁开了眼睛,好像不烧了,只是还没什么力气,他自己爬起来看了一眼,身旁已经没有人了,苏遇走了。

门又被人敲响了,管家探头进来看了一眼,见他的脸色好了不少放心了,顿了顿又问:“少爷,要不要吃早餐?”

裴清越有气无力道:“不吃,不饿。”

“苏少爷给你熬的粥,不喝一点吗?”

裴清越一愣:“苏遇给我熬了粥?”

“嗯,他走的时候熬的,说你醒了之后要让你喝点清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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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没一会儿。”管家很欣慰的道:“少爷您转过来也才一年,倒是也交到好朋友,他昨晚守了你一夜,走的时候还给你熬了粥,还说哪怕你胃口不好,一定要劝你喝一点。”

裴清越怔了怔,“把粥端过来吧,我有点饿了。”

“好。”

喝完粥,才放下碗,路回和傅笙就来了。

“老大你好了一点没有?快点好起来,地下赛场里又新来了几台机甲,银紫色的,那配色真的绝了,好看死了,我们一起去看。”

兄弟两围在床边说东说西,裴清越心不在焉的回答他们。

路回盯着他看了几眼,突然道:“老大,你怎么不笑了?不高兴啊?”

平时要是说起机甲,裴清越永远都是眉飞色舞的,今天这明显不对劲的很啊,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提不起半点精神。

生病了精神不好可以理解,但是不至于笑都笑不出来吧,反而仿佛一副要哭的模样。

以前也有生病的时候,但是也不见凄惨成这个样子,好像路边上被人抛弃的小狗。

傅笙附和道:“对呀,怎么拉着个脸,神情也不对劲,生无可恋的,好像失恋了一样。”

裴清越一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吗?

“老大,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你真失恋了啊?”

“没失恋。”

“没失恋,你怎么摆出这么个表情?”

兄弟三哥从小到大关系铁的很,裴清越也没有什么可以瞒他们的,沉默半天,幽幽道:“失什么恋,从头到尾就没恋过。”

傅笙路回:???

“字都认识,这怎么凑到一起就听不懂了呢?什么意思啊这是?”

“意思就是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以为是,苏遇他……”裴清越用被子闷着头,有气无力道:“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他把前天听到的一切,挑挑捡捡全说了。

路回傅笙一怔,两个人的眼里都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我不信。”

裴清越苦笑道:“我也不信。但是他都亲口说了,我还特意去问了白砚书,白砚书在现场,他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就是不信也得信。”

路回傅笙都哑火了,妈呀!怎么会这样,老大都情到深处不可自拔了,定情信物都送了,想必他俩未来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结果到头来,苏遇竟然还是局外人。

这也太惨了!人间惨剧啊。

难怪老大原地发疯,下着暴雨都去飙了一夜的车,这搁谁谁不发疯啊!

路回还算冷静,所以脑子还能转得动,他想了想,突然道:“那这样的话,校庆那天他打电话给我说他有喜欢的人了,要追人,那他追的是谁?他喜欢的是谁?”

“还有那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有个小欧米伽给你送蛋糕,你接了之后他就哭了,那他为什么哭?”路回信誓旦旦道:“他明明就是喜欢你的。”

裴清越听完眼睛一亮,对啊!这中间是不是还有误会?

傅笙挠头:“要不我们再问问?”

“问谁?”裴清越顿了顿,“问白砚书吧,别问苏遇。”

“好,我帮你问。”路回拿过终端,找到白砚书的号码拨了过去。

白砚书接得很快:“路回,你有事?”

“有。”路回想了一下措词,开口问:“你平时和苏遇关系还挺好,他的大部分事情你应该都知道吧,话说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白砚书回答完,又八卦的问:“你问这个干嘛?你想追他?”

“我不追他,我就是好奇,校庆那天下午,他打电话给我,说想追人让我教他。我当时在电话里还听到了你的声音,你当时也在现场对不对?他当时想要追的人是谁?可以透露一点吗?”

白砚书一愣,“那个……呃……”

路回眯了眯眼睛,直觉这中间有问题,立马来了精神:“吞吞吐吐干什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能说。”以前不能说,因为怕追不成功会被嘲笑,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现在追上叶学长了,以后在一起,他们总会发现,还不如直接坦白。

白砚书轻咳一声:“追人的是我,不是他。我喜欢的人性格和你还挺像,我又没经验,又怕丢人,所以就麻烦苏遇帮我问你。”

傅笙,路回,裴清越:……

真相大白了!好家伙,又一个自以为是。

白砚书还在喋喋不休,借着这个机会谢谢他。“路回,你说的那些都好有用,谢谢你!你帮了我一个好大的忙,我现在已经追求成功了,非常感谢,周末请你吃饭。”

“吃饭就不用了。”路回抽了抽唇角,跟他聊了几句之后,又转移到正事上:“苏遇真没喜欢的人?悄悄的说,我怎么觉得他喜欢我们老大呢?老大不喝他的水他哭,不吃他的早餐他也哭,老大接别人的小蛋糕他还哭。”

“这个我知道,每次我都在现场。”白砚书掐着手指头一一道:“赛场那次,是有人踩到他的脚了,送早餐那次是他刚打完喷嚏,接蛋糕那次是因为那天的花椰菜里有整颗的花椒。”

傅笙,路回,裴清越:……

又真相大白了!行,又又一个自以为是。

白砚书信誓旦旦道:“放心吧,他才不喜欢裴清越。”

裴清越捂着胸口,被刀子扎进心脏了。

电话对面沉默无声,白砚书又说了几句,才问:“路回,还有事吗?”

“没事了,那个……我就随便问问,你不要告诉苏遇,要不然怪尴尬的。”

“好的。”

电话挂断,卧室里气氛沉重,裴清越脸色比刚刚更生无可恋了,行!最后一点期待都没了。

傅笙与路回对视一眼,安慰道:“老大,你也别气馁,他现在不喜欢说不定以后会喜欢。再说了,你还可以追他,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我追他?呵!想都别想,我才不追他。”裴清越磨了磨牙,哼哼唧唧半天,过了一会又爬了起来问:“追人怎么追?”

傅笙路回:……

你好歹再多坚持一秒。

“问你们呢,怎么不说话?”

傅笙路回同时摇头,他俩又没追过人。

几个人凑在一块,又是讨论又是问网友,最后总结了一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咱先得了解他喜欢什么类型的,才好有后续的追求方法。”

“对。”

三个臭皮匠抵得过一个诸葛亮,这句话果然有道理。

“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

“直接问他。”

于是,三秒钟后,苏遇的终端也响了。

苏遇守了裴清越一整夜,回家就睡了,这会儿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见是路回的电话,努力睁开眼,清了清嗓子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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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有事吗?”

“咳……没什么事,就白砚书说他找对象了,是比我们大两届的学长,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他告诉你的吗?”

“嗯,还说感谢我,要请我吃饭。”

“这顿饭,他该请你吃,你可是帮了很大的忙。”

“真有意思啊!”路回感叹道:“咱们五个里他最开始脱单,还挺新奇的。”

“怎么了?你也想谈了?”

“我?”路回笑了笑:“遇到合适的就会谈啊!你呢?”

苏遇迷糊着点头:“我也一样,遇到我喜欢的就谈。”

终于聊到这个地步了,路回抓紧机会问:“那你喜欢哪种的?”

裴清越已经坐到了路回旁边,仔细竖着耳朵听,心口紧张得怦怦跳。

“我吗?”苏遇无声的打了个呵欠,努力集中涣散的思维想了想,从前在凌云派时,师兄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当时怎么回答来着,“脾气温和,性格好。”

裴清越一怔,只觉得一把刀扎他心口了。

他脾气暴躁,性格差。

苏遇:“光风霁月,人品清朗。”

裴清越吐血。

又又被扎刀了。

他和光风霁月扯不上边,相反,他嚣张肆意,跋扈恣睢。

苏遇:“成熟稳重,含蓄内敛。”

裴清越继续吐血。

又又又被扎刀。

他不成熟也不稳重,相反他冒冒失失还幼稚。

苏遇:“上进,好学。”

再次扎刀。

他不上进也不好学,一上课就只会睡觉。

裴清越的心口被刀子扎满了,行!彻底完蛋,苏遇喜欢的类型和他一点也沾不上边——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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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越彻底丧成了狗, 一颗心直接碎成了渣渣。

路回安慰道:“老大,别气馁啊!生活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爱情也一样, 哪有一帆风顺的,你不能因为这点打击就一蹶不振。”

傅笙附和:“对!咱们从长计议,再难的事都过来了, 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被打败。再说了,苏遇喜欢那样的,那你就变成那样的,变成他喜欢那样的不就可以了吗?”

“对啊,山不来就你, 你就去就山,他喜欢努力上进的, 那你就努力上进呗!”

“有道理!他喜欢成熟稳重的,你就变得成熟稳重!”

“就是!就咱们老大这样的, 随便改变一下,还不得把苏遇勾得五迷三道的, 分分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裴清越蠢蠢欲动:“真的?”

“必须真的!”

在两狗头军师,呸!在俩好兄弟的努力下, 裴清越又振作了起来, 准备好好改变自己, 一鼓作气拿下苏遇。

为了抱得美人归,脾气温和成熟稳重算什么,他分分钟可以做到!

*

电话被挂断,苏遇继续睡觉, 他昨晚照顾了裴清越一晚, 回家倒头就睡, 接电话时其实也不太清醒了。

睡醒后,天已经快黑了。

秦时安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正在敲门喊他吃饭。

苏遇应了一声,起身拿起终端准备看时间,点开看了一眼,屏幕停在和路回通话页面上。

苏遇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和路回通话了,闭眼想了一下,才回忆起来早上的谈话内容。

回想起来后又忍不住好笑,脾气温和,性格好,光风霁月,含蓄内敛?

这类型和秦时安好像,哈哈哈哈……

他爱这种吗?

好像不是。

这种类型的当亲人还可以,当爱人的话未免太无聊了些。

理想型果然只存在于理想,未必会是他喜欢的,也未必适合他。

要是真认真说起来,他觉得他还挺喜欢裴清越那种的,活力四射,年少轻狂,张扬跋扈,又热情似火。

他可以是自由的风,可以是不羁的马,可以是坚韧的磐石,也可以是骄傲的孔雀……

他像早晨升起的太阳一样,跟他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快乐。

咦!怎么无缘无故扯到裴清越了,昨晚守了他一晚,守的魔怔了吗?

苏遇甩了甩头,起床吃完饭,洗了碗看了一下时间,还早,还只有六点半。

话说好久都没去店里看了,秦岳每天早出晚归,父子三人在一个屋檐下都看不到几面。

反正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苏遇坐电车去了店里,去看看爸爸,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进店的时候,远远看见楼梯转角处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盯着楼间处的墨宝字画出神。

那人站姿笔直,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光站在那却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气势锋芒毕露。

苏遇往店里走了两步,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正在看墙上的一幅画。

墙上挂着的是苏遇随手画的,漫天的黄沙下,一人一盔一马,一把断剑,剑柄上飘扬的红绸迎风飘扬,是整个大漠里唯一的色彩,远远看去像是蜿蜒的血路,边上配的是曹松的半句诗:“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将功成万骨枯。”那男人盯着那半句诗看了半天,赞赏道:“画意悲壮苍凉,诗词字里行间又有斑斑血泪,很有意境的画与提词。”

随后又侧头对身旁跟着的人道:“去问问这家店老板这幅画卖不卖。”

“是。”身旁的人应声,匆匆离开,然后带着秦岳赶了过来。

秦岳听完事情的过程,皱了皱眉头,有些迟疑道:“这幅画是我儿子自己画的,抱歉,不卖。”

“不卖吗?可惜了,我还挺喜欢的,要不麻烦您问问你儿子,多少钱我都可以。”

秦岳见对方穿着相貌都不像普通人,掏出了终端,准备给苏遇打电话。

“爸爸……”苏遇很合时宜的出现,让秦岳瞬间眉开眼笑,“小遇来了。”

“嗯。”苏遇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

这个男人年纪看上去和秦岳差不多,四十出头左右,身材高大,昂首挺胸,像一棵独立山巅的苍松,明明是笑眯眯的表情,但那双眼睛却又漆黑锋利,不经意间流露出刀光剑影的杀气。

苏遇怔了怔,这男人一身便衣,但是苏遇就直觉他应该是个军人,他的肩上应该挂满勋章,他的手上应该沾满了敌人的鲜血,那种不经意间的威压和高位者的凛冽气势太过深刻,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苏遇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继续问:“先生很喜欢这副画?”

“嗯,喜欢。”

“这幅画不卖,只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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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遇将画取了下来,“先生要是喜欢的话,这画就送您了。”

“送我?”中年男子一怔,最后摆手:“那不妥。”

“没有不妥,画是我随意画的,您要喜欢,是我的荣幸,也是画的荣幸。”苏遇笑着将画递给他。

“画是你画的,那么这个词也是你提的?”男人的目光落在那一行龙飞凤舞的诗词上。

“不是,是在一本古诗上看过了,我喜欢,又觉得适合这个意境,便写在这幅画上。”

“一将功成万骨枯。”中年男人将满是薄茧的手指慢慢摩挲过那句诗词,慢条斯理地问:“你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将领所立下的战功,是白骨垒砌。意味着战争只会造成残酷的杀戮,随战乱而来的是兵荒马乱、生灵涂炭与民不聊生。”

“民不聊生?”中年男人似笑非笑:“听你的意思,你很不赞同战争?”

苏遇点头又摇头:“谁都想要和平,但是有的时候,想要和平就要准备战争。”

“你这个小兄弟说话倒是挺有意思。”中年男人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你倒是跟我说说,想要和平就要准备战争是什么意思?”

“如果战争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获得安宁,如果攻打下一个国家是为了爱护他的国民,如果发动战争的目的是为了制止战争,那为什么不战呢?”

苏遇仰头,丝毫不虚的与他对视:“以战止战,以戈止息,未尝不是一个快速和平的好办法。”

中年男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爽朗的笑出了声,“以战止战,以戈止息?好!好一个以战止战,以戈止息。”

他接过苏遇手里的画,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有意思,你这个小兄弟我真是喜欢。画我喜欢,人我也喜欢,今天没空了,下次有时间再来找你聊上一聊。”

“好,随时恭候。”苏遇点头。

“我姓裴,你呢。”

“我姓苏。”

“好,苏兄弟,再会。”

“再会。”苏遇笑了笑,目送他离开。

秦岳在旁边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也没说什么,但就是感觉对方气势太强了,不经意的一个眼神扫过来,就让人忍不住胆怯腿软,还好有惊无险的将人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