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不喜欢。”
一旁,负责整理入职资料的年轻一些的小警员陈豆豆凑上来补充:“也别问她感情生活的问题哦!她一个人住,没对象。但也别想着给她介绍对象,别问她以前的感情史,这些都是大忌。”
“是受过情伤?”
“大概吧。”陈豆豆耸肩,“也不知道谁这么绝,赵队又好看又有能力,听说还挺痴情的,居然一下子就把她甩了。”
柳回笙唇边苦涩地勾了一下,似苦瓜汁坠入饮料,坏了一整杯的甜。
“也可能是她甩别人呢。”
陈豆豆想了想:“也有可能,她那个倔脾气,干得出这事儿。”
被李霞瞪了一眼,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
聊完之后,李霞回去处理其他事务。陈豆豆带柳回笙去工位。重案组的办公室时候一个大房间,柳回笙是新人,工位在最边缘靠窗的位置。
赵与在最前面。
两张长桌拼成3mx3m的方块,文件堆积如山。
她在分析案情的白板上写着关键线索,半长不短的头发在脑后绑一个揪,深蓝色衬衫警服挽到手肘,下摆扎进长裤,腰身纤细却透着健康的力量感。身条比一旁的男警员单薄,却似劲松般挺拔。单手叉腰的小臂线条流畅,手背横亘一道蜿蜒青筋,勾起昨夜充斥着激烈的回忆,在柳回笙眸底点火。
赵与的手尤其好看
2、重逢(二)()
。
从手臂到手指,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都如美术馆精雕细琢的雕像。
收回目光,柳回笙小声问一旁的陈豆豆。
“有案子么?”
“咱们组每天都有案子。”
陈豆豆对忙碌的气氛习以为常,“我平时负责整理文件资料,破案帮不上什么忙,各司其职嘛,咱们组满天神佛,破案有赵队他们几个就行啦。美女姐姐,你先加我微信,把个人信息发我,我帮你开网盘权限。”
感情归感情,工作归工作。柳回笙不想别人知道她们的关系,尤其,这些顶多算陈年往事,于是没想纠结什么,顺着陈豆豆的话把手机掏出来。
刚调出二维码,办公室的门就被敲了两下,一个年轻的男警员探了半个身子进来:
“赵队,有个女的来自首。桐花村那个案子。”
嚓!
空气中这段一根骨头,声音刺耳。整个办公室陷入幽深的空境,凭空罩下黑暗。
凝滞一秒,赵与眉峰收拢,将马克笔扔回办公桌上的笔筒,边快步往外走边说:
“登记完带审讯室来。”
柳回笙凝眸——桐花村,好耳熟的名字。
陈豆豆惊呼:“不会吧......”
柳回笙回头:“怎么了?”
陈豆豆熟练地翻出资料:
“今天早上的案子。赵队他们一早就去了现场,资料刚弄回来,你看,这么多,还没整理完呢。”
柳回笙拿过资料:“看赵队的样子,似乎很着急?”
“当然急了。死了两个人,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他俩儿子还是村长。早上过去的时候,闹得可大了,十几个人打群架。”
“有照片么?”
“有,你等下,我给你找。”
女死者面朝下倒在干涸的稻田,伤在后脑,白发被血液染红,由于氧化的关系已接近暗黑。
男死者倒在十几米外的地方。面朝上躺着,伤在额头右侧和头顶,血流得不多,应该是被钝器击打造成的。鼻梁处有一道尖锐的短伤口,从右上到左下的角度,约2厘米。
“赵队他们忙了大半天。案发地在村里,没有监控,案发现场又很乱,脚印指纹什么的,全都被破坏了。”陈豆豆说着关闭了死者特写的照片,“有人自首挺好,不然真的不好找线索。”
柳回笙拿过鼠标,把男死者正面特写的照片重新点开,深邃的眼眸几乎通过眼前的屏幕穿梭到案发现场。转头问:
“刚他们说,自首的是个女的?”
陈豆豆迟疑点头:“好像是吧?怎么了?”
柳回笙站直上半身,目光最后在死者的照片上停留了一秒,出口的话石破天惊。
“她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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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组新来的美女谁啊?”
“不知道,犯人都没看到,就看了几张死者的照片,就说那个女的不是凶手。”
“听霞姐说,好像是刑侦顾问。该不会是关系户吧?”
“神经。关系户会塞重案组来?”
“也是。”
“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
“有刷子也不能乱来啊。她往审讯室去了,赵队正在里面呢。她那脾气,上次那个新人来第一天就哭了。她这一进去不得辣手摧花啊?”
“吃一堑长一智吧,年轻人出来吃点亏也正常。”
“希望赵队手下留情,毕竟人家才来第一天。”
“河口小喽啰”微信群里,新人柳回笙正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波。
如他们所说,柳回笙这一去,所有人都捏了把汗。照理说摔得越痛,长的记性越深。今天碰了钉子,以后才知道怎么做事。
但,还是默默祈祷,赵与理论上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