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秦小姐现在，真是越来越像晏总了。”

秦今月听到这句话，睫毛轻颤了一下。

“板着脸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慌。”路南继续道，带了些笑意，可并不让人觉得轻松。

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像了，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寒气。

那股熟悉的酸涩再次涌入秦今月的心头。

“像他并不是一件好事。”

路南见状，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他脑海中倏然浮现出了昨晚餐厅里晏云舟落寞的侧脸。

那是他第一次见晏总那样。

连当年苏小姐离开江城的时候，他都没有见晏总露出那样的表情。

“秦小姐，很多事情其实和你看到的不一样。”

路南走上前几步，绕过办公桌，走到了秦今月面前。

他拉上了办公室窗户的百叶窗帘，轻声道：“秦小姐，其实这些话晏总不让我说，但我还是决定告诉你。”

“我知道你这几天很难受，但晏总他......他也不好过。晏总一直被晏先生逼着和苏小姐订婚，处境也很艰难。”

秦今月根本不为所动，她垂于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冷声道：“难道他自己不能拒绝吗？又或者说，他难道有什么不能拒绝的理由吗？”

“这正是我想说的。”

路南突然深深地看了秦今月一眼，然后缓缓开口。

“秦小姐，晏总为什么不能拒绝，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那就得您自己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