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四阿哥眼中积聚的怒气迅速散去。他皱了皱眉,放轻声音,沉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齐布琛再一次擦去眼中的泪水。可还没等她擦干净,泪珠又源源不断地滚下来,仿佛永远都停不了似地。她咬着牙,忍着怒气问道:“不是那样,又是哪样?到底要怎么做,要做什么,爷,您给句准话可以吗?”
四阿哥沉默地看着她,许久才强行扭过她的头,认真而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去泪水。她的眼泪一直流,他就一直擦。最后,等到她只是木然地让他擦着泪水的时候,他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将她拉到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听的笔直的背。
“我……没有想羞辱你。”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窝处,好一会儿,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场感情,不能只有他一个人陷落。既然他的心是落在了她的身上,那么,她也别想独善其身!若要沉沦,她必须陪着他!
想到这里,四阿哥的眼神倏地变得阴郁。原本松松环着她的手,也慢慢收紧,紧得她差点喘不过气。
第二日起来后,齐布琛依旧亲力亲为地伺候四阿哥。两人之间,决口不提昨晚的事情,仿佛那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似地。
她是四阿哥的女人,就算她再接着反抗,也没有用处,最后反而会牵累元旭。
临走之前,四阿哥突然转身,握着她的手将那块玉佩放在她手心,清冷道:“皇阿玛,大哥,三哥,五弟他们全部都已经知道这块玉牌的来历,你还是留着吧,没什么打紧的。”
齐布琛看着手里莹白的玉佩,不语。
四阿哥将她的手合上,低声道:“以后,不要随便将它再交还给爷。”
沉默了好久,齐布琛才点了点头,道:“爷快去吧,不然早朝该迟到了。”
四阿哥看这她还一会儿,才转过身,大步离开。他走后,齐布琛去了元旭的房间,抱着他哄了很久。
当晚,四阿哥回府后,去了耿氏的院子。他到达的时候,耿氏正在哄着弘时睡觉,他便没有让人通报,自己坐在耿氏房里,抚摸着右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链,静静地思索着问题。
正在这时,耿氏的一个大丫鬟打了水进来,娇声道:“爷,主子在哄三阿哥睡觉,奴才先伺候爷洗漱吧。”
四阿哥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却仍旧只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