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已经提前做好了表演的准备,这个时候他所有的话语,动作,表情,都是不可分析的。不仅是徐晓勋,还有蒋维,高泽潜,他们都提前做了准备。分析微动作的前提是刺激源是我们发出来的,问题是我们主动问的,对方没有预料到我们的问题,这个时候是可分析的,但如果对方已经做好了回答的准备,或者话题是对方自己提出来的,这种情况就不可分析。很明显,吴雁的刺激源是你抛出的问题,她没有提前准备,所以漏洞百出。”
“哦~那你教教我,比如说别人紧张的时候,害怕的时候都是什么反应?”
看着她好奇的表情,姜瑞玉想了想,告诉她一些常用的小技巧。
当晚,林绚躺在床上准备入睡,闭上眼睛后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困。
她又拿出那串钥匙,晃了晃。
这把钥匙不是姚沛的,不是她父母的,也不是她朋友的,那还能是谁的?难道是有人没承认?
其实还有一个人,姚沛的男性室友他们自始至终都没见过。
姚沛身边的男性好像除了陈游就是这位室友。
难道那盒药……
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好像叫李周译。
有了一些头绪,她连忙打电话给姜瑞玉。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你怎么现在才接?”
“我刚刚在洗漱。”
“哦。”林绚挠挠头,“对了,我有了一些想法。”
“说来听听。”姜瑞玉趴在床上。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姚沛床头的那盒药吧?”
“嗯,记得。”
“陈游没跟她发生过关系,那就是姚沛跟别人发生关系了,根据我们现在已知的关系,她身边也没几个男的,除了陈游就是她同租室友。”
“嗯。”
“如果跟姚沛发生关系的是她室友,那这串钥匙也说得通了。”
“你的意思是,因为她跟她室友达到了某种亲密关系,所以她给了那个男人自己的房门钥匙?”
“对啊,那串钥匙很可能就是她室友的啊,你还记得吧,她室友从来不锁门。所以这串钥匙只有两把,一把是家门钥匙,一把是姚沛的。”
“还是说不通啊,如果他们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姚沛还锁什么门啊?”
“对哦……”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明天得见到这个室友。”
“嗯。”
“嗯。”
两人突然沉默了。
感觉有点尴尬,林绚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
“那你挂吧。”
“你挂吧。”
“为什么让我挂,你挂啊。”
“我不想挂。”
“啊?”
姜瑞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连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
话说到一半,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姜瑞玉失落,“话还没说完呢。”
另一边,林绚看着一只猫爪摁在她的手机屏幕上。
她把猫抱起来,拿起手机,又拨了回去。
“虽然你可能不信,但刚刚真不是我挂的,是来福的脚摁到手机上了。”
“喵呜”怀里的来福叫了一声,仿佛在证明她话语的真实性。
电话另一边的姜瑞玉无声偷笑,一时忘了说话。
“喂?你在吗?”
姜瑞玉把嘴角拉下来,“哦在,你不用特意解释的。我会误会。”
“误会什么?”林绚疑惑。
“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不用解释这些啊,挂了就挂了。”
林绚有点听不懂他的话,“朋友也得解释啊,那你说着说着话我挂了,多不礼貌啊。”
“好吧,那我挂了。”
“哦,拜拜。”
说完林绚看着屏幕,也没挂啊。
她拇指摁红色按钮,挂断。
听着“嘟嘟嘟”的挂断声,姜瑞玉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举起手机,看着林绚的名字。
这个女人,明明知道他喜欢她。
林绚不会是那种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女人吧?
不对,她不是那种人。
手机扔一边,裹上被子,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林绚被两只猫踩醒了,五饼已经是一辆橘猫,来福也长大了,两只猫重得她喘不过气。
翻个身把猫赶下去。
正想继续睡,电话响了。
未知号码,她接通。
“喂?”林绚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你好林镇长,是我杀了姚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