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太明白湖阳公主的意思,不就是让她贤惠些,主动给太子床上送人么。呵呵,她才不会这么傻呢。她笑盈盈的看了湖阳公主一眼,“我们都在尽力呀,只是孩子得看缘份,缘份不到,任凭别人再努力也不行,阿姐说是吧?”湖阳公主成亲这么多年,不也没孵个娃娃儿出来,好意思说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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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阳公主做为帝后的头一个孩子,自幼受尽疼宠,可以说,除了太子之外,湖阳公主是永平帝所有孩子中,最得他纵容与溺爱的一个。若非如此,湖阳公主也不会明晃晃的插手太子选妃一事,更不敢在朝中打压几个弟弟。
被人捧着长大的湖阳公主,说话行事从不顾忌,今天被苏颜提到自己的短处,不由得既恨又恼,脸立时就沉了下来,细心描绘的杏眼冷冷的看着苏颜,“七娘,本宫劝你一句,‘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坐在湖阳公主身边的舞阳公主见状,连忙截口笑道:“七娘,阿姐也是关心你和七郎。”她边说话,边悄悄扯了扯湖阳公主。这苏十娘可是弟弟的心头肉,今天又是她的生日,真要惹了她,让她在太子面前说上两句,只怕会让姐弟情份更加生疏。
湖阳公主硬生生压下满腔恼意,扭过脸去看正在堂中的舞伎。她虽不能说什么,却也用实际行动表示出自己不满的态度。
苏颜对着舞阳公主浅浅而笑,只当没看到湖阳公主的表现。
太子妃和湖阳公主之间小小波澜,殿中众人似是毫无所觉,个个挂着得体的笑,欣赏的看着东宫舞伎的轻盈优雅的舞姿,间或与相临的人,低声说笑两句。
长乐公主略有不耐的饮尽了杯中酒,扬眉道:“肃闻东宫菊园珍品无数,七娘可否让咱们开开眼。”
苏颜笑道:“我叫人引姐姐过去,若是看好了那盆,只管搬走就是了。”
长乐公主打趣道:“怎么,七娘不去?可是怕我看中的太多,你心疼?”
苏颜一本正经的点了点:“确实如此。”
长乐公主大笑着起身,“那本宫可要借机多选一些。”说着,人已经走出好远。
经过长乐公主这一打岔,殿中略有冷凝的气氛再一次欢快起来。恰巧,殿下的歌伎唱起轻快的江南小调,熟悉的吴侬软语唱出俏皮的歌词,让苏颜一双潋滟凤眸漾出浅浅的笑意,那张倾国丽颜,越加光彩醉人。
一曲小调唱完,苏颜抚掌而赞,“难为你们了,确有几分南调的温婉含蓄。木蓝,赏!”殿中众人见苏颜喜欢,也跟着抚掌称好,有心人则是在心中悄悄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