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兆年笑道,“今年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减了红利,多了些银子,明年好些地方可都得派上用场。”
朱靖羽点了点头道,“景先,你说说辽东那边的情形,那里这几年可是重头。”
朱景先道,“爷爷,辽东那块还是人少,许多荒地没人耕种,产量不大。那边的柞蚕织造若是产量够大,姜家长房愿意代销海外,现在也只是缺人手。周复兴和我商量过了,让吴将军年后再在燕赵边境挑起战事。多动员些老百姓往辽东去。”
朱靖羽道,“那吴不胜现在怎样了?”
朱景先道,“吴将军得了我们送他的那些军备,现在已经基本上能控制赵国一半以上的局势了,剩下的那一半主要是忌惮晋国支持,尚不敢轻举妄动。晋国这两年日子也不太好过,有四叔在那儿,让他们采买的东西价格涨了不少,外公那边的牛羊马匹也一直在提价,晋国现在已有些捉襟见肘了,今年晋后将皇宫的支出生生砍了一半下去,还放了许多宫女太监出宫,应该支撑得有些辛苦了,朝廷里斗得也厉害。我是想着,这两年伺机得再制造些大的事端出来,让晋国自顾不?,先让吴将军将赵国控制住,其他的,咱们才好着手。”
朱靖羽笑道,“嗯,这晋国的国库你可要加紧些搬回来,爷爷可要算你年考的。”他忽话峰一转道,提出个更大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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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靖羽正色道,“这吴不胜也要当心。他现在是势单力薄,需要咱们的帮助。你们可得记好了,他将来若真成了气候,未必会卖咱们的帐,说不定头一个就要回来反噬咱们一口,可不得不防。”
朱景先道,“爷爷说得极是,这件事,我从一开始打算淌这趟浑水时就想到了。他图的是天下,咱们图的是金钱,他能不能成事,没个二三十年是见不出分晓的,咱家在这些年当中却可以聚拢大笔财富,做好各种退路安排。辽东那一块我和复兴早就定了,是无论如何不会让吴不胜插足的。将来若是有了更多的钱,我还打算往海外发展些地方出来。至不济,咱们一家老小离这香溪,避居他处便是了,家里的生意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他总不能杀尽天下商人吧?”
朱靖羽道,“你能有这心思和打算是最好。牢记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句话,万万不可大意。”
朱景先点头称是。
朱兆年道,“爹,我这还想着借此机会,这二三十年间,是否将朱家明里的铺子生意逐步拆分给其他三房,到时咱们一来家业没这么招摇,二来也不用这么辛苦,退居田园,也可做个太平翁。”
朱靖羽笑道,“这都是给小莲子问的吧?不过若真能如此,长房的子孙们日后可没这么辛苦了。行吧,你想着怎么弄就怎么弄吧,若有些不好弄的,得罪人的事就让我来做,大不了被他们骂声老糊涂,我这都一把年纪了,还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