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圣光教团的红袍。看身形不是上次伊兰遇到的那三个人,而是另外三个。为首的人手中的指星坠让伊兰的心沉下去。他看着那几个身影循着微微晃动的指星坠在旅客之中东张西望,无声地往阴影处挪了挪。
就在走在最前面的人离这里只隔两桌的时候,角落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光靠那东西,在这里可是要迷路的。”
红袍人脚步一顿,转向那个身影。那个不起眼的旅客一身灰色斗篷,正抱着把梨型琴随意拨弄着。琴头上亮晶晶的六芒星小坠随着水上吹来的风轻轻摇晃。
尽管样貌有所不同,但直觉告诉伊兰,这也是个游祭者。
抱琴的游祭者举起了酸酒:“要喝一杯么?你们现在……可以随意吃喝这里的东西了吧?”
为首的红袍人看向它:“代行者不该在此处。”
“彼界的家伙更不该在此处。”游祭者轻飘飘道:“别太放肆了,异乡来客。”
“别太逾矩了,魔物。”
“能在这里自由行走,自由饮食的你们,又和这里的黑暗之子们有什么不同呢?”游祭者似乎感到有些好笑:“不过,我并不在乎你们想要做什么。”它把一根枯萎的藤蔓扔到了桌子上,那暗红色的藤蔓像一截腐烂的人类的残指:“你们支付报酬,我们完成工作。对于乃托之偶的处刑已经完成了。”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黑潮快来了,我们需要更多的火,说吧,下一个目标是谁?”
“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为首的人望向手中的指星坠,那东西正在发光,随着风轻轻摇晃。
“啊,你们在寻找那个最珍贵的存在。这就不是我的工作了。”游祭者坐回去,喝了一口酒:“真是可惜,你们来得太晚了。”
“这是什么意思。”红袍人冷声道:“你已见过圣灵了?”
“许多黑暗之子都见过。”游祭者漫不经心道。
“在这里?”
“在那里。”游祭者似乎有了几分醉意:“桥港有谁不知道灯塔呢。”说着随手向伊兰的方向一指。
红袍人恢复了那种冷淡的语气:“灯塔,当然。不过太晚了是什么意思?”
“因为它早已属于暗之心了。”游祭者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道:“连最低阶的黑暗之子都知道,别觊觎暗之心的东西。”
“只要能付得起代价。”红袍人声音漠然。
游祭者好笑道:“啊,我忘了。毕竟满是鲜活人类的城市对你们来说不值一提。”他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