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好推了推他的额头,「是是是,你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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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时好被周序川闹腾到半夜,日上三竿都还在被窝中,要不是被外面杂闹的声音吵醒,她还能继续睡到晌午。
「外面在吵什么?」沈时好扶着腰,仔细听声音,好像是老夫人身边的吴妈妈。
南溪说,「是吴妈妈说奉老夫人的命令,来……来责问少夫人为何这个时辰还不去请安。」
请安?!
沈时好揉了揉眉心,「我记错了吗?当初不是老夫人让我不要去她跟前碍眼,让我別去请安的?」
「老夫人確实这么说过,不过……」南溪指了指长公主的院子方向,「如今就不同了。」
「她不能让长公主去请安,所以觉得磋磨我这个孙媳妇能出气?」沈时好好笑地问,「你去回了老夫人,就说我身体不適吧。」
她实在懒得起来,更不想被周老夫人当成出气筒。
南溪掩嘴一笑,「奴婢这就去回话。」
只是,沈时好重新睡下没多久,更吵闹的声音就传来了。
「我倒要看看,哪家的孙媳妇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起来的,是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连个晚辈的请安都受不起了,把沈时好给我叫起来,她以为自己是什么矜贵的身份,又不是像她婆母一样是公主之尊,她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我的存在。」
周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沈时好皱眉睁开眼睛,看来今日是別想睡个安稳觉了。
「东月,过来。」沈时好够了勾手,在东月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奴婢晓得了。」东月抿嘴一笑,沈时好轻轻点头,把桐花给召了进来,「给少夫人更衣。」
东月踩着碎步出了內屋,拦住要进来的老夫人,眼眶发红,声音哽咽地求道,「老夫人,求您给少夫人一条活路吧,少夫人在牢狱里关了几天,回来之后就没有一个晚上能安睡的,昨夜发了一整晚的噩梦,好不容易才合上眼睛,刚才就挣扎着想要去请安,哪知才刚起来就晕死过去,奴婢才要去请大夫,您就来了。」
周老夫人冷笑,「她不能安睡?你骗鬼呢,昨日我见着她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哪像是快死的样子。」
东月眼泪默默落下,「天地良心,老夫人哪能这样诅咒少夫人,要不是为了周家,少夫人哪里需要去牢狱受这份苦。」
「你……你少给沈时好找藉口。」周老夫人叫道。
「老夫人。」沈时好脸色苍白,眼下青黑地被桐花搀扶出来,「都是我不好,之前您宽容体恤,让我不必去请安,我便以为能够多睡一会儿。」
周老夫人被沈时好的样子嚇了一跳,「你少装模作样,昨天你还不是这个样子。」
「是,昨天我也只是勉力强撑着。」沈时好自嘲一笑,她走到周老夫人的面前,屈膝行了一礼,「老夫人,请您原谅孙媳妇。」
「那就罚你抄写女则五十遍,没有我的同意,不得离开屋里。」周老夫人得意地开口,她处置不了长公主,还不能罚沈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