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侯睁开眼睛看他,「呵呵呵,你来了,来,跟我一道吸食,能让你快乐似神仙。」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周序川将所有的门窗都打开,把北山侯扛到床榻上,「奉叔,让人进来清扫。」
「拿着名帖去请御医。」
「世子!」周奉一惊,「侯爷这样……万万不能被御医发现啊。」
周序川冷冷地道,「不找御医来给他医治,难道看他把自己作死,还是请外面的大夫,到时候传出去北山侯沉迷五石散,这样就很光鲜吗?」
「要不先让府医过来?」周奉小声问。
「府医有用的话,他会这样吗?」周序川道。
周奉看了一眼北山侯,咬了咬牙,「我现在就去请御医。」
等御医过来,给北山侯把了脉,心中大为震惊,「侯爷这是吃了多久的五石散?」
「有一段时间了。」周奉愧疚地低下头。
「侯爷要断怕是不容易。」御医嘆息,「五石散虽然吸食之后忘记病痛,还让人有飘然快意,但最是伤身子根本,哎,侯爷如今身子虚弱至极,只能慢慢戒断,以后怕是……」
周奉急忙问,「怕是什么?」
「要想恢復当年英勇,怕是不能够了。」就北山侯如今的身体,能不能提刀都是一回事。
「御医,我知道了,你先为他医治。」周序川面无表情地说。
「奉叔,去准备祭拜。」周序川又看向周奉。
今天是冬至,本该是全家过节祭祖的日子,可北山侯这样,有脸面走进祠堂吗?
望着祠堂上面周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他怎么对得起他们?
沈时好在祠堂等着,看到周序川独自前来,有些诧异,「父亲呢?」
周序川沉着脸,「我们祭拜就行了。」
离开北山侯府时,沈时好才知道北山侯的事。
一时很是感慨。
「身为边境将领,吸食五石散已经是犯法。」周序川说,「就这样了,他还不肯将兵权上交。」
「他这辈子从来没失败过,怎么可能轻易认输。」沈时好安慰着,「或许父亲会想通的。」
周序川嗤笑,「不管他有没有想通,都得交出来了。」
「今日你请了御医,等明日父亲清醒,大概又要怨你。」沈时好道,见周序川这么生气,便没有说后院还有两个伶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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