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知道您有心结,母后中毒与你无关,是圣女教的妖女作祟,您就忍心拋下江山,煦儿还没弱冠之年,还需要您的教导。」长公主哑声地说着。
皇上平日虽有小病,但不至於一下子就这样病入膏肓,他就是心结太重了。
盛武帝虚弱一笑,「煦儿年纪还小,朕的確放心不下,阿鑾,以后无论发生何事,不要衝动,一切听怀霽的,知道吗?」
长公主隱隱觉得皇上话中有话,「您是我的皇兄,我就算衝动做事也有您兜着,你答应过父皇,要好好保护我的。」
「朕怕是没脸见先皇了……」盛武帝苦笑出声。
「皇兄!」长公主心中感伤,她知道皇兄对她的歉意,在北山侯带叶宛去金城的时候,他为了大局对北山侯睁只眼闭只眼,由她去承担所有的伤痛。
但她是长公主,从小锦衣玉食,她对这个国家的安定也有责任。
「那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你把我的儿子教得很好,为我挑选的儿媳妇也很好,我此生没有任何遗憾。」长公主释然地道。
盛武帝眼角微湿,「好,好。」
周序川这时候走了进来,尚未说出口,盛武帝已经询问,「是不是內阁大臣都到了?」
「是,皇上。」周序川低声应着。
「阿鑾……」盛武帝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说,「我先回去,明日再来看您。」
盛武帝先召见內阁大臣,正式宣告王皇后薨逝的消息。
「皇帝輟朝五日,服縞素,日行三奠。內外大臣会集,服布素。朝夕哭临三日……」
小皇子还不足月,连玉牒都还没来得及记名,丧事从简,就葬在皇后陵墓里面。
一通吩咐下去,又过了半个时辰,盛武帝疲惫地喘了口气。
「怀霽,让朕再活几天。」盛武帝喘息着,「至少撑到把皇后的丧仪结束。」
周序川压住心头酸涩,「陛下,您会长命百岁。」
「朕跟你说过的话,你一定要切记,怀霽。」盛武帝握着周序川的手低声说。
「舅舅,我都记住了。」周序川哑声说。
盛武帝轻轻地頷首,「好,好。」
……
……
王皇后的丧仪让整个上京的世家都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消寂。
「想不到笑到最后的,居然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寡妇。」出宫的途中,沈时好听到有世家女眷小声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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