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李煦才刚要说话,一滴血从他的鼻孔滴落到手背。
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随即他又想起什么,急忙拿开手,「朕中毒了,朕的指甲被巴巫抹毒了。」
话音才刚落下,刚才还好好的徐公公和吕昴生都吐出鲜血,两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李煦。
周序川立刻让人将他们扶回屋里,「先给他们服下解毒丸,请大夫医治。」
「是,王爷。」辛盛拿出解毒丸,手上还戴着手套,一人往嘴里塞了一颗。
李煦在晕过去之前死死盯着周序川。
「你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他的指尖有毒,所以碰都不碰他一下。
将他们都送回房间之后,周序川又让人带着羊皮手套,把李煦的衣裳给脱下来烧毁,再用熬煮的药汤给他泡澡。
连髮丝都不放过地清洗一遍。
十几个大夫开始忙着给他们三个人解毒。
沈时好有些担心地打量周序川,「有觉得不適吗?」
「无碍,没碰到他。」他太了解北狄人的脾性,特別是那个巴巫。
看着人模狗样,实际上心思歹毒,计谋狠辣,肯定会在李煦身上下毒来对付他。
他本来以为李煦不知情,但只是一个眼神,他就看出李煦是知道的。
真是个白眼狼。
「是什么毒?」沈时好低声问。
周序川说,「比以前的任何一种都要毒辣,不会立刻死去,但非常折磨人。」
沈时好哼了一声,「巴巫就是利用他来对付我们。」
「先去看望他吧。」周序川並不想真的跟李煦走到那一步,但他有自己的底线。
李煦泡过药汤,又施了针,终於清醒过来。
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怔怔地望着窗外,那里种着一棵柿子树,此时柿子累累,看起来十分诱人。
小时候好像听沈时好说过,在余州的将军府,有她亲手种下的柿子树。
每到长柿子的时候,她 会爬到树上去摘柿子。
他曾经也有过一段很无忧无虑的时光,那时候他看到周序川和沈时好配合默契地在场上排兵布阵,将北山军打得节节败退。
少年的他曾经梦想也要当个大将军。
他永远都当不了大将军了……
李煦看着自己苍白的双手,他如今只怕连最轻的弓箭都拿不起来,更別说拿起长刀了。
「摄政王呢?朕要见他。」李煦声音低哑地问。
「王爷在外等候传召。」徐公公还昏迷不醒,如今伺候李煦的是徐公公带的徒弟,叫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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