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窖推门而出,院子里空空荡荡,用尽了全身力气去喊人,通知到第一个杂役后,立即往回赶,萧椯已经带着衙役从另一边赶到,看到他独自一人站在外面,表情极是震惊,转瞬惊恐万分地抢过水桶倾身而下,往里面冲。
她定会怪他是懦夫,说不定会怀疑他贪生怕死。他心里纠结不已,如摧如绞。
手指冰冰凉凉的,郑祈一直未感觉到痛,直到温縈从怀里拿出一盒膏药,小心给他涂抹上,他觉得有些刺辣辣的,但无关紧要,他的心被一阵暖风抚平。
「这手还要握刀呢,千万別留下疾。」她轻轻吹了吹,清冷的脸庞在烛火映照下有淡淡粉晕,表情笑吟吟的。
不,她笑容是真心的,人也是真心的,绝对,绝不会是坏人。他篤定想。
平乐急急忙忙赶来,原本焦急的神色,看到眼前画面一惊。
表小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自幼服侍温縈再清楚不过,一般露出这样的笑容,心里就是在算计人,要使人吃苦头的。
眼前这位年轻男子,虽然看上去有几分俊美,但是傻愣愣的。他衣饰华丽,可不要是什么高官子弟,万一得罪他,牵连到郎君可了不得。
「甄甄举人。」平乐出声提醒道。
郑祈认得平乐,知道是萧家的侍女,随即避嫌抽回手。
「你回去后,记得仔细擦药!」温縈提醒说。「明日早晨记得一定要过来,我们一同回城。」她笑弯了眼睛。
待门一关上,立马转换了一副面孔。「都怪萧椯!若他上次肯配合我下药,也犯不着今天还要赔笑。」她气愤说。
平乐连忙给她斟茶,心里松了一口气。「我瞧这郎官的人品,应该不会泄露出去。」不免安慰道。
「我同他无甚利益纠葛,说不定那天就随口说出去了。」温縈蹙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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