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想不明白。
“滚去睡觉!天天摆出一副死人脸给谁看?”
李婶一边骂,一边推搡着盛烨。
“砰——”
小家伙的侧腰撞到了桌角上,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可他不敢停下来,咬着牙回到卧室。
躺在酒店两米宽的大床上,盛烨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眼泪决堤。
不知过了多久,小家伙的意识开始涣散,脑子昏昏沉沉,头痛欲裂。
他不敢哭,不敢喊,只能这样硬扛着。
次日早上,李婶去喊盛烨起床的时候,才发现他脸色异常红润,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抬手摸了一下,立马尖叫起来。
“之遥,不好了,小野种发烧了。”
李婶是真的害怕陆安屿,所以看到盛烨病成这样子,她有些手忙脚乱。
“慌什么?”谢之遥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起了床,“没死就行,我包里带了退烧药,给他吃一颗就行。”
退烧药是成 人吃的,小孩子吃虽然剂量大了些,但是也吃不死人。
“哦哦!”李婶慌里慌张地从谢之遥包里找到退烧药,喂给盛烨,“之遥,你说陆总不会发现吧?”
谢之遥喝了一口温水,挑眉笑道:
“你不也说了,他不会发现的,就算发现了,又怎样?
反正小野种又不是他亲生的,他总不可能因为这点,跟您闹翻吧?
您别忘了,您可是救过他命的人,救命之恩大于天,我都不怕,您怕什么?”
听她这么一说,李婶心里踏实了不少。
对啊!
当年若不是她,陆安屿早死在那场车祸中了,是她拼了老命,才把他从车里拽了出来。
就凭这一点,陆安屿也应当感激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