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白潞的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在哪,请回吧。” 他声音冰凉,好好说话已经是白鹤最大的礼貌,他实在不想和主角有任何牵扯,白鹤惜命。 说完,转身要上楼。 “等等!” 冠嘉峪叫住他,罕见的,声音里没了之前任何一次说话的傲慢。 白鹤停下,站在楼梯上侧身回头:“还有事?” 沉默。 冠嘉峪张了张唇,始终凝重的表情里多了些踌躇,那是一直站在上位,忽然有一天要他拉下脸来求人才会出现的拧巴表情。 原文主角攻的人设其一,死嘴硬且超拧巴。 白鹤等了差不多一分钟,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有耐心了,不想继续站在这里吹冷风:“不说我走了。” “等等!” 白鹤:“…………” 他深吸一气,再次回身:“你的嘴只会说等等?” 冠嘉峪似被当头敲了一棒,他缄默不言,死盯着白鹤的脸,嘴硬程令人发指。 “如果是找白潞,我帮不了你。”据原文走向,白鹤就算不看小说,也能猜到冠嘉峪想做什么:“你想让我联系他,觉得我是他亲人,他会接我电话,所以想从我这里破局。” 冠嘉峪没否认,白鹤继续:“既然我是白潞的家人,那你觉得我会帮他还是帮你?” “这不是帮谁,你是他哥,就不担心他一个oga在外面遇到危险?”冠嘉峪顿时皱起脸。 “看来那天之后你没有好好去学习怎么说话。”白鹤目光冷漠:“你觉得白潞会遇到危险?那白家是什么摆设吗?” 冠嘉峪很显然噎了一下。 “白裘这么多年来积攒的家业不算大,但也不小,你觉得他会让作为oga的白潞遇到危险?”白鹤:“白潞比任何人都安全,他不想见你,我作为哥哥,即使关系和他称不上好,也没有理由帮你。” 冠嘉峪的脸色阴沉,眼里闪过晦黯:“那如果,我用东西和你换一次给他打电话。” “不换。”白鹤拒绝得很利落,转身朝阶梯上走。 下面的冠嘉峪嘁声,周围的alpha信息素浓度又升高了。 “关于秦玚,你确定不换?” 白鹤脚步顿了顿,他侧身,俯视下方的alpha:“收好你的信息素,白潞要是知道你用信息素压他哥,你觉得他会怎样看你?” 冠嘉峪脸色降到了冰点。 “关于秦玚的事,我有什么必要非得从你这里得知?”白鹤的眸子静得如同一潭水。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告诉你了?”冠嘉峪收敛了信息素,反而冷笑:“或者,你觉得他会告诉你?” 白鹤蹙眉。 “白鹤,你不会真以为他把你当朋友吧?” 这句满含讽笑的话刺了白鹤的心脏,白鹤压紧了唇。 alpha的洞察能力很强,冠嘉峪自然看清了他一闪而过的微表情,哼道:“你和他交集并不多,甚至这学期之前见面都不会互相打招呼,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那家伙?” 白鹤面无表情的看着冠嘉峪,刹时,对方的眸在夜色里忽然闪了一下,颜色变成璀璨的金黄色,随之,那双眼睛倏然竖瞳一秒,瞬息而过。
白鹤看清楚了,他愕然睁大了些眼。 “看来我猜对了,你真的喜欢他。”冠嘉峪毫不掩饰他变化的眼睛:“还有,你的反应告诉我,你知道兽人的存在。” 白鹤垂在身侧的手指缩了缩:“你调查我?” 冠嘉峪扳回了一局,脸上得意见涨,他抬抬下巴:“你那一张纸的背景,用调查两个字都是浪费。” 他说着笑了:“白鹤,你是oga,秦玚知道吗?” 白鹤不语,他有点生气了。 “看来还不知道,我该说他是绅士,还是根本不在乎你?身份性别上政务系统一查就知道,可他没去查,他好像也没怎么把你放心上。”冠嘉峪注视着白鹤的脸,扬起嘴角:“你看,他不了解你,而你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白鹤心脏下沉,有一瞬,他其实想转身就走,但挺不甘心的,他咽不过这口气,脚底如同灌了铅,一步没挪。 “秦玚会告诉你他在做什么吗?他协助秦维打理分公司,老子和儿子加起来快压另外两家人头上了,因为他我遇到不少麻烦。”冠嘉峪似乎有些信息素上头,不知不觉就打开话匣子,但中心还是冲着气死白鹤来的。 “你在他老子公司实习,只知道秦玚也是实习生,不知道他早就开始着手帮秦维打理分公司,你也不知道他有病,从分化开始得的病,我们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他失眠常态,还有——” alpha说着懒散的笑了两下,抬手撩开左眼上的头发,将更加清晰可见的眼睛展现给白鹤看:“你知道兽人的存在,却不知道秦玚也是兽人,和我一样的猫科兽人。” 白鹤心脏狂跳,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面上的平静将要破裂,他是被冠嘉峪的话激到了,因为冠家嘉峪说的所有,他的的确确什么都不知道。 他和秦玚的关系,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朋友,甚至,这种朋友关系,还保持着礼貌与梳理。 他不了解秦玚,秦玚也不曾真的与他分享自己。 他们之间,只是互相认识的平常朋友。 或者…… 在秦玚心里,连朋友都不算? 这个想法浮现在脑海里时,白鹤为自己感到羞愧,他怎么会因为冠嘉峪几句话就怀疑秦玚。 白鹤呼出一口气,冷静下来,他仰起头,俯瞰得意的冠嘉峪:“我不知道又怎么样?我可以花时间去了解他,现在还不了解,以后还有大把时间。” 说着,白鹤侧回身,声音淡漠:“我和他至少还是朋友,你呢,你和白潞还能做朋友吗?” 说着又露出无语的表情:“还有,你说拿秦玚的事和我作交换,我又没答应你,你自己倒直接把话说出来了,脑子抽风嘴也跟着抽吗冠少爷,回去再看看医生吧,筹码全吐光了。” 互相伤害,谁怕谁啊。 白鹤见到冠嘉峪脸上裂开的表情,心里算是出了口气,他不再愿意听冠嘉峪废话,转身往公寓内走。 忽然,背后风声呼啸,后面的人扯着嗓子大吼。 “——你知道秦家的猫科兽人是什么种类吗?” 白鹤抿着唇,他加快脚步往里走,心里烦极了。 “前面那些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筹码还在我这里。” “白鹤,你早晚会来找我。” … 电梯上行,冠嘉峪的声音终于被隔绝,白鹤无力的靠在电梯内侧,他神情有些恍惚,大脑空白。 什么都不想去想。 烦闷。 叮——抵达顶楼,白鹤挪着步子迈出电梯,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