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萌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的双眸中满是惊慌与担忧,万分害怕姜猛会冲动之下口不择言,说出那些刺耳难听、不堪入耳的话语。
她心里清楚,一旦真的出现那样的情况,局面恐怕就会失控,再也难以收场。她慌乱地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手机夺了回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焦虑,甚至带着一丝哀求:“爷爷,爷爷,你别和姜猛置气。我会和他说的。”
“那好,你和那个瘪犊子说说,让他知道他是哪家的人?他吃的是谁家的饭?他住的是哪家的房子?他该为哪家出力?”柳老爷子气得满脸通红,额头的青筋暴起,那一连串气势汹汹的质问,如连珠炮一般从他那干瘪的嘴唇中喷射而出,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火星子。
柳雨萌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被爷爷这一连串的“哪家”弄得焦头烂额。
她在心里暗自叫苦,爷爷啊爷爷,您怎么就如此糊涂呢?她紧锁着眉头,心中的无奈如潮水般汹涌。她深知姜猛一直都是依靠自己的努力在这残酷的世界里苦苦打拼赚钱维持生计他可没有吃柳家一口饭,虽说住在家里,可家里那堆积如山的家务都是他一人默默承担,从洗衣做饭到打扫卫生,无一不是他的辛勤付出。说白了,姜猛可没有白白享用柳家的一切。姜猛根本不欠柳家的,反倒是柳家欠着姜猛的情。
爷爷视若珍宝的古董棋盘,自己平日里开着的豪华轿车,妈妈爱不释手用着的高级美容卡,还有这个房子,哪一样不是姜猛辛苦挣来的?他欠柳家什么呀。姜猛白白送给柳家的那个芯片产品,已经为柳家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赚取了丰厚得令人咋舌的利润。爷爷这没来由的自信,这毫无道理的勇气,究竟是从何而来?
然而,柳雨萌纵有千般想法,万般委屈,却不敢吐露半分。毕竟爷爷已然八十高龄,身体本就孱弱,她实在害怕自己的直言会把爷爷气得背过气去。
于是,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强装出顺从的模样说道:“爷爷,我会和他说的,你放心好了。”那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好好教育他,这个瘪犊子,现在都敢无法无天了。这要是以前,就是把赘婿打死,也没有人敢放半个屁。”柳老爷子依旧余怒未消,愤愤不平地叫嚷着。他挥舞着手臂,那干枯的手指在空中胡乱比划着,仿佛要抓住什么。
姜猛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他此刻终于看清了柳家逐渐走向衰败的根源所在,有这样顽固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