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上也占了尘土。
陆谦去外面拿了扫帚打扫,不时喃喃道:“再过些时日,就是你的忌日了。一晃眼你都已经离世十几年了,也不知你在那边过得如何。”
言及至此,重重的叹了口气。
“若非是这府中还需得我撑着,我倒想去找你。”
将地上与四周墙面打扫干净,又拿着帕子擦拭牌位。
坐在屋内的一块蒲团上,低着头仔细擦拭。
指腹拂过上面的字,眼底闪过痛楚。
“今年泠月与往年不同,也不知是为何突然就变了,可她现在好像变得越来越像你了。”
“像你也好,总好过像我,我是个懦夫,连你都没能护住。”
眼前愈发的朦胧,隐隐约约像是又看见了穆宁安穿着一身竹青色衣衫,腰间系着石榴色丝绦,笑时露出皓齿微露,爽朗又清甜的唤他一声:“谦郎。”
从她离世,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人唤他谦郎了。
泪水滴落在牌位上,他忙用衣袖擦去。
“要是知道你会难产而死,当初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生下泠月。”
他宁可不要子嗣,也不想让穆宁安离世。
在小破屋呆坐片刻,陆谦就从屋子里出来。
锦燕冲其福了福身子,“见过老爷。”
陆谦却看也没看她一眼,朝书房走去。
往日他便是如此,锦燕早已习惯,只是看着小佛堂的门,蓦然想到了往日赵姨娘还在人世时,每年总有一日,陆谦是哪里都不去,甚至几乎不露面的。
即便与赵姨娘成亲十几年了,但他心底里却还是只有穆宁安。
锦燕余光看向陆谦的背影,忽的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