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梦羽嘿嘿一笑,去到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我爹爹这两日就要离开了,又要去边疆驻守。这几日紧赶慢赶的又教了冥晏几套拳法,我瞧着,我爹爹倒像是恨不能将毕生所学都交给他。”
“当初教我时,也没见他如此上心。”
这话中莫名的带着股酸味。
可话音一转,又感叹:“不过凭心而论,那冥晏确实是个习武的好苗子。爹爹交给他的那些拳法,至多给他打上两遍,他就都记下了,甚至还打的像模像样。”
陆泠月倒是不曾见过冥晏打拳。
但能让阮将军如此上心教的,定然是个听话又极有天赋的。
“义父此番前往边疆,只怕是要明年才能回来了。”
戍边将军,越是到年底,就越是不能离开。
每次总要挑别的日子才入京。
阮梦羽叹了口气,“是啊,以往我与娘同他一起前往边疆,但如今他二人顾及着我出嫁一事,爹爹便不准我二人跟着了。倘若日后我嫁了个将军,想来也能跟着爹爹一起去边疆。”
一家人总要在一起才好。
陆泠月听这话歪着头看她,欣慰不已,“看来你如今已经不再盼着嫁个读书人了。”
如此她倒是也放心了。
“以往总觉读书人好,便盼着能嫁个读书人。但如今看来,读书人也好,武将也罢,重在人品。”经历冯青莲一事,阮梦羽也彻底想开了。
但想到另一件事,她又刻意的压低嗓音。
“你可知镇远侯如今就在京城?”
镇远侯虽是侯爷,但与阮将军一样,时常戍守边疆。
但不同的是他是东境两州的戍边将军。
平日里除了被唤做侯爷,还会被边疆将军唤做镇远大将军,但后者却是百姓与将士赐予他的称呼。
他此时回京倒也不稀奇,但被阮梦羽突然问及,陆泠月反倒觉得怪异。
“此事我倒是不曾听闻,难不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