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迎了出来,看见薛凝谙这一身的狼狈模样,惊呼道:“我的天爷啊,凝谙你这是怎么了?”
薛凝谙想扑到贺氏身上哭,却被贺氏巧妙地躲开了,掩了掩鼻子说:“凝谙,你怎么弄成这样啊,快去洗一洗,换身衣服。”
薛凝谙听话地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再出来时,储绣依和贺氏都在她原先的房间等她。
她突然间鼻子发酸,怀念之前在这里的平静日子。
那时她感受到的尽是委屈和不甘,如今,仿佛历尽了千帆,回归了平淡温馨的从前。
贺氏疑惑地问:“今日不是良妃的生辰宴吗?你怎么闹成这个样子?”
贺氏她们还什么都不知道,薛凝谙被提及了伤心事,眼泪再次留下,泣不成声。
“我,我不是黔王妃了,我做不成王妃了,婶娘,七皇子负了我。”
贺氏一惊,下意识想到了自己的利益,脱口问道:“那绣依和世子的婚事呢?”
薛凝谙哪里知道这个婚事还能不能作数了,但她现在若是说不能,可能连最后一个肯收留她的地方都没有了。
薛凝谙只能先蒙混一天是一天:“那个肯定没问题的,都过了婚书了,在册了,怎么会不作数?”
贺氏放心了,拍拍胸脯道:“对对,那就好那就好。”
可贺氏没想到的是,第二日清晨,敬晖圆就被围了,那些讨债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全都知道薛凝谙藏在这里了。
就连隔壁的宁远侯府都被波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