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眼尾专注盯着那脚后跟,以至于南潇雪突然说话时,她吓得肩一缩,又怕南潇雪瞧出来而倏然放松。
南潇雪问:“他们抢什么呢?为什么不发他们一人一个球?”
她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南潇雪。
南潇雪没绷住笑了。
她反应过来:“你逗我。”
“没有逗你。”南潇雪道:“我对足球的规则的确不了解,只知道红黄牌、进球和越位。”
安常老实的说:“我也一样。”
笑意残存在南潇雪的唇角,安常因方才影城的经历带入了太多粉丝视角,习惯了南潇雪的冰冷和孤霜,此时被笑得一愣。
本来眼神放在哪里都好、就是不肯看南潇雪的。
这时一对上,又舍不得移开了。
南潇雪不知什么时候,坐得离她稍近了些,膝盖一倾就能轻碰到她的腿。
跟哄小孩儿似的,压低声又问一次:“为什么闹别扭?”
她保持沉默,南潇雪换了个问题:“如果刚才我不开门,你会就那样走掉么?”
“会。”
南潇雪挑了一下眉。
“你为什么开门?”她反问:“听到我了?”
南潇雪摇头:“我只是想拉开门看看,万一你在那里呢?”
安常一愣。
南潇雪牵动嘴角:“我怕你不来,也怕你来了却想走,没想到,还真被我给猜着了。”
“我是会走。”安常的睫毛翕动了一下:“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
“什么?”
她凑近南潇雪耳边,小声:“我走了还会回来。”
“为什么?”
“和我别扭的原因一样,因为,我想你。”
安常说这话时,呼吸打在南潇雪耳垂,那块素来没什么温度的皮肤逐渐变得灼烫。
在她的想象中,说完这话她该控制不住的吻上去,可事实上她停在那里,距
离南潇雪耳垂一厘米的位置。
空气像还没来得及凝固的琥珀,又似稠厚的蜂蜜,包裹着她们,把一切动作都拖慢。
因而透出一股小心翼翼的珍视。
她的呼吸一下下拂向南潇雪耳垂,她半垂着眼眸,看着那小小一块冷玉,逐渐透出绯色。
她试探性的碰了碰。
那玉是软的,弹的。
她观察南潇雪的反应——肩膀晃了晃,吐出略长的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