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经顾不上会不会吵到凌骞柏他们了,他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好疼,又好晕。。。。。。
“许枝雪!”不知过了多久,许枝雪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惊慌至极的声音。
他没有睁眼,他已经没力气睁眼了。
可他还是下意识呢喃出一句:“Cypress,我是不是吵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我。。。。。。我有点。。。。。。。”
话还没说完,许枝雪整个人就被笼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熟悉的温度贴靠在他泛着冷意的皮肤上,让他觉得倍感温暖。
也倍感安心。
可他还来不及放松身体,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还挂着一带透明液体。。。。。。哦不对,这带透明液体没有挂在天花板上,而是挂在了输液架上。
许枝雪眨了眨眼,顺着透明软管看到自己的手背,迷迷糊糊想,谁把针扎他手上了呀。。。。。。
然后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他是被热醒的。
他感觉自己身后好像背了个火炉,滚烫的温度让他整个后背都黏腻了起来。
他不舒服地翻了个身。
然后更不舒服了。
刚才只是后背发热,现在那滚烫的热度直接往他脸上扫,让他有种迎面吹来一阵带有柳絮的热浪。
惹得他又热又痒。
他拧着眉睁开眼睛,想看看自己身旁到底放了个什么东西。
结果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整个人顿时傻住了。
眼前是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这张脸毫无疑问的好看,鼻梁高挺,唇形薄厚适中。
紧闭的双眼还能让人更加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纤长的睫毛。
而拥有这么完美长相的人,不是凌骞柏又是谁。
。。。。。。他睡在凌骞柏的怀里,脖子下枕着凌骞柏的手臂。
目光往下一扫,凌骞柏的右手还攥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
而自己的左手背上,还扎着输液专用的软针。
许枝雪试探动了动,凌骞柏的手就跟着一起动。
看样子是在保护他这只手,避免他不小心碰到针口。
可他自己明明睡的就很熟,居然还能留出心思来照顾他。。。。。。
许枝雪抬眼,目光重新回到凌骞柏的脸上。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看凌骞柏。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凌骞柏的呼吸那么烫人。。。。。。。
“别看了,我知道我很帅。”凌骞柏搂紧他的后背,把他往怀里抱了抱。
许枝雪:。
偷看被发现,许枝雪也没觉得尴尬。
大概是因为生病的人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格外脆弱吧。
所以许枝雪暂且不去想当前这个姿势有多暧昧,也不管凌骞柏对他究竟抱有什么样的小心思。
他只是很本能地往凌骞柏怀里钻了钻,让他继续用体温烘烤着自己。
“我怎么到医院来了呀?”他有点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好奇问凌骞柏。
“急性肠胃炎,高烧。”凌骞柏的声音带着些宿醉的沙哑,也有些精神不振的低迷,看样子应该是还没睡醒。
许枝雪表示理解,毕竟这人昨天真的喝了很多酒。
许枝雪哦了声就没再吵他了。
房间安静下来。
但没多久,凌骞柏沙哑的声音就再次从头顶传过来。
“许枝雪。”他喊许枝雪。
许枝雪眨了下眼:“嗯。”
然后就没声音了。
许枝雪仰头想去看凌骞柏,却被他的大手扣住后脑勺。
“没事了。”他声音低哑:“睡吧。”
许枝雪还没退烧,精神有限,没说两句话就又起了困意。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像听见了野花和Tricky的声音。
“哎呦!小许宝贝没事吧?”野花一进病房就着急忙慌往病床跟前凑。
凌骞柏冷声:“啧。”
野花脚下转了个弯,很识趣没去吵许枝雪,来到沙发区坐下。
“怎么突然就急性肠胃炎了?昨天吃坏肚子了?”Tricky把给凌骞柏带的饭放在他面前,眼睛还是看向床上的小可怜。
凌骞柏看了眼饭盒,没动,只拧开一瓶水喝了几口,“嗯,海鲜太寒了,他又喝了冷饮。”
野花一脸惆怅:“都说大学生脆皮难杀,怎么小许都大学毕业了还这么脆啊。”
他说:“我们昨天喝的那些酒不都是冰冰凉的么,我们就没事啊。”
凌骞柏冷眼看他:“上次只喝了杯奶茶就急性肠胃炎的是谁啊。”
野花:。
野花弱弱:“好吧,是我。”
Tricky适当转移话题:“医生怎么说?要输几天液?”
凌骞柏靠近沙发背里,眼睛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看他恢复情况。”
野花又叹气:“我宝真遭罪啊,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还直接进医院了。”
他说着想到什么,又说:“还好你个不需要睡觉的人直接熬到了四点,不然小许可就惨了,我根本什么都没听见,早上起来看见厨房一堆玻璃渣也一脸懵逼。”
Tricky看了眼病床,又收回视线看凌骞柏:“你是没睡还是被吵醒的?”
凌骞柏揉了揉太阳穴:“你们该走了,吵死了。”
野花和Tricky被赶走后,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在一片安静中,许枝雪迷迷瞪瞪地想,是啊,凌骞柏是没睡还是被他吵醒的呢。。。。。。
该是睡了吧,毕竟他回来时已经醉意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