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脸皮可真厚,竟敢调戏本殿下!他内心吐槽。
走了两三步路,他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拽着于亥的手回到圣上身边,一言不发地跟着圣上。
走了长长一条街,淳于烁看见什么都想买,奈何帝王在此有些引人注目,便有意无意朝着于亥身边靠,低喃问着:“有什么办法能远离嵇憬琛?”
都说呼唤君王全名是大不敬,轻者皮肉伤,重者诛九族。
于亥连忙捂住淳于烁的嘴唇,“小殿下此话说不得!如今咱是在明国,不是大淳国,没有人会护得了小殿下您的!”
淳于烁怔燃,侧头就那么忽然的与嵇憬琛对视,半响,感觉自己快被吸进眸中涡里之时,红着耳朵,尴尬地挪开眼神。
他自小是备受宠爱长大的,经常会连名带姓喊着兄长们的名字,一时间忘了此情不同,身为一国之君的父皇不在自己身边,还真的会因为嵇憬琛的一句话,自己就没命了。
悄咪咪再看了嵇憬琛一眼,没见任何异常,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须臾间有怅然,内心告诫自己不能随心所欲了。
“无碍,就是……”嵇憬琛神色不免,淡淡看着抓在一起的手,一下骨子里的恶晕染开来,闪过一丝血色,语气却很温常,“你们关系有如此的,情同手足?”
大概是没品出嵇憬琛的言下之意淳于烁歪了歪头,如实回答,“我们从娃娃就结识了,关系自然好。”
“我们?”嵇憬琛加重了这两个字,意味不明笑了下。
为了证明关系极佳,淳于烁搂着于亥的肩膀,递出个骄傲的眼神,“那是,我们都是一个裤兜长大的,亦兄亦友亦主仆。”
嵇憬琛眸色骤深,嗤笑了声,“确实,遇此良师义友可谓是难得。”
淳于烁皱了皱眉,始终没再回话。
回到宫里已经是子时,帝王生辰已过,幽鸣钟声回音很足,一响待半炷香,敲了足足二十五下。
也意味着嵇憬琛二十五岁了。
大概是搁了一日的奏折需要处理,嵇憬琛唤停路过的太监,吩咐太监把淳于烁待会寝宫歇息。
俩人跟随在太监身后,冷嗖嗖的寒风刺骨,脸都被冻僵了。他们实在没想到市集的热气与后宫竟然呈现如此巨大的对比,像是再说后宫无情。
后宫寂静无声,像是有千丝万缕的飘雪如潮水凶猛,纷纷扬扬落下,夜空下白茫茫一片,彻底让人白了头发。
走过弯弯绕绕,淳于烁已经记不清所有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