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他过于忙碌,就无视掉了于亥的房间。因为他不认为于亥会在圣上眼皮子底下藏人。
朝日蓬勃的天气变得死气沉沉,出来不过半个时辰的太阳又被云层遮挡着,宋玉德奇怪睨了于亥几眼,便没再多虑,入了厢房。
淳于烁不在厢房,厢房里只有他和圣上。
宋玉德抖了抖露霜,抿紧了唇,眉眼多是谨慎,一言不发地弯腰,沉默就说明了一切。
这时候他感知到了空气涌动的寒气,更是把头埋得更低,仿佛寒冬裹挟着他,被刺骨的风软了手脚。
圣上在一阵沉默中冷冷吐出几个字,“朕不养闲人。”
一话使得气氛凝重了些许,宋玉德抬首措不及防与圣上对视,看圣上神情已然云翳万分,背脊的骨头貌似入了冰霜。
不过,他还得硬着头皮道:“是奴的失误。”
尽管错没错,圣上说他错了,他就是错了。
大概是夜不归眠的缘故,嵇憬琛渐渐有了困意,也明白有些事情在追究也得不到结果,便自嘲地笑笑。
半响,嵇憬琛顿时觉得头疼起来,单手撑着额头,拇指按压着太阳穴的位置,“出去吧。”
宋玉德松了松紧绷的心,怎了君王没有怪罪的意思,摆摆手先让他出去了。他应了声,就看见逍遥王没有敲门的走进来,他会意,干脆给这对亲兄弟留下空间。
门再次关上,辰时已过。
逍遥王立在石桌边,斟茶挥了挥烟,两指捏着茶杯,仰头饮了口,转头看向嵇憬琛,道:“淮儿,那几人……杀了不解气,倒不如给哥哥当个雅妓吧。”
第22章21
天恢复夜雨般的猛劲,乌云密布,雷鸣响彻天际,顷刻间大雨哗啦啦的下着,打湿了整座城,将城陷入水乡之中。
雨声向来有两个极端,有人喜,有人厌。就比如说,嵇憬琛讨厌雨声却又无可奈何,嵇夷献喜欢雨声自然享受。
明明是双生子,喜好都迥异无比。
门‘叩叩’三两声,嵇憬琛望着嵇夷献的仿若未闻,轻吁了一口气道了声“进”,在把注意力放到榻上滴滴的血,先不语。
有些事情不宜向闲杂人等透露太多,他无动于衷地摩挲血丝,厢房布置的香炉不知何时燃气了袅袅檀香,闻多了就平展锋利的眉头。
知府婢女将矮几端了上来,接着把热茶转移到矮几上摆放整齐,低眉顺眼地添茶,分别把茶推向两侧,随后很识趣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