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调刻意拖长,看着宋玉德佯装镇定的脸,走近几步,掐着宋玉德的脸颊,语气森然了几分,“还提不起朕的兴致。”
宋玉德先是惊恐地瞪大眼睛,随后递出口气,知道圣上是拿他寻乐而已,并不是真的动了什么歪心思。
旋即,嵇憬琛松了手,掏出一块帕子擦拭手指,丢在地上后,直接把龙袍挂在了宋玉德头上,任凭宋玉德视线乌漆嘛黑的,吩咐道:“翌日午时,朕会与臻王会面,你替朕准备准备。”
宋玉德耷拉着眼尾,连连点头,脚步后挪了好几寸,退到了门口,才转身,门开了又关,尽量不让冷风吹进。
嵇憬琛一脚踩入澡桶的时候,水满溢了出来,他慢慢蹲坐了下去,水倏地少了一大半,但重量的关系,水位还是到达他胸口的位置。
冷水加上冰天的大雨,春药发作的并不是很猛劲。
他双手搭在澡桶的边缘,粗粝的指腹摸着胸口的位置,结痂的位置突发痒意,但他不能抓痒。他仰头闭上眼睛,呼出一口灼长的气,莫名的烦躁。
这个疤痕是在鸿洲挨上的,时过多月,疤痕勉强生了痂,让一大块的疤痕看起来像是蜈蚣,七扭八歪的,很丑。
其实这条疤痕对于他不算什么,因为他自幼起习武总会磕磕撞撞,身上不是淤青就是伤口,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只是胸口处结痂的伤疤恰恰难以习惯,他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鸿洲之乱,纯妃趁着他不注意之时,逃了。
本以为他会觉得小玩意跑了就跑了,再寻个新玩意就好了,可是他回到燕城的多个数日,见了多少男男女女,都无法让自己兴奋。
简单来说,只有淳于烁能让他享受床笫之欢的美妙,两只手上能完全握着盈盈细腰,再把发烫的阴茎推了进去,这时淳于烁会浑身僵硬,两只耳朵会同红彤彤的苹果般诱人,只需咬上一口,淳于烁会直接软了身子。
紧致的后穴会紧紧咬着他的分身,在水面肯定会充分湿润,他无需做什么准备,一昧的抽插,以解药性。
想着想着,他手上的动作就越来越快,到最后手心的浊夜散在水中,红潮褪去,才算是解了药性。
或许皇兄所言极是,他对淳于烁是动了真感情,才会想说把大淳拿下,好让淳于烁一辈子待在他身边。
药性随着时间的推移完全消失,嵇憬琛精神累乏了万分,眼皮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天明,月藏日升的时候,他再次睁开眼睛,倦意都消散了许多,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床上,身上的衣袍也将他裹的严严实实,不让他透一丝风。
雨是停了,身上也渗出细汗,他低头盯着衣袍绳的系法,能够判断是宋玉德所为。
药性的后遗症有点猛,黑白色的小快不断的在脑海里交汇交叠,沉沉得有点疼,他索性翻了个身,想闭眼却不行。
往事浮现,乐乐笑靥如昨。
这时,宋玉德恰好推门而入,发现圣上醒了,舒了口气,默默换了檀香,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圣上已经起身了。
“今日休沐,圣上还能再睡会儿。”宋玉德递了一块湿帕子,见圣上一动不动,便帮忙擦拭着额头的薄汗,“臻王回话了,不知当不当讲。”
嵇憬琛睡意全无,嘴里淡淡“嗯?”了一声,顿了一下,结开那系的奇丑的蝴蝶结,凉风拂过,黏糊糊的身瞬间清爽了许多。
“臻王说,他要归故里,有任何事情请找兵部尚书。”宋玉德偷瞄了圣上好几眼,呼吸间隙中,圣上朝他给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趋近皮肉分离的那种可怕。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每次见他也会做恶梦的。他不敢对圣上说,怕恶梦降临,圣上天天摆出这副死样子。
唉,有些话只能闷在心里了。
春末鸟儿飞到窗边‘吱吱吱’吵个不停,热热闹闹的惹来嵇憬琛的烦躁,没等他赶走鸟儿,宋玉德便替他赶走了,嘴里还配着“咻咻咻”的声音。
滑稽又搞笑。
嵇憬琛沉吟片刻,有些纳闷臻王过于逃避政事,也后悔当初继位就应该让臻王好好学习的,不然他不放心把玉玺暂时交给嵇姓以外的人。
“回去了,就把他绑过来,无论如何,朕要见到他。”他琢磨了一下,说:“臻王你好绑,建议你五花大绑他。”
宋玉德迟疑了半响,还是老老实实听从指令,把臻王五花大绑了过来。
虽然臻王十分的不服气,还以死相逼,但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拿着拂尘重重敲了臻王脑袋,臻王才得以昏睡过去。
送到圣上面前的时候,圣上一脸嫌弃又无可奈何,抬手挥了挥,他便把臻王推入御书房的一个小角落,继续陪着圣上批奏折。
奏折之事可大可小,圣上看得头嗡嗡作疼,频频喝着茶解气。
等着臻王醒来已经是旁晚,斜阳透过窗沿缝隙照射入御书房,地面一缕光在随着树枝晃动,空气也渐渐薄了几分。
嵇有康撑起上半身,眼眸被霞光刺得睁不开眼,抬起手用手背遮住光,眼睛半睁不睁的,迷茫地望着四周,寻思着所在何处。
很快他就想了起来,踉踉跄跄站了起来,见圣上在批奏折,他不管三七二十的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圣上的大腿,哇的一声佯装哭了。
“淮儿啊,行行好,皇叔我只想游山玩水,朝政什么的不是有兵部尚书负责么?”
他头蹭了蹭圣上的大腿,手不安分的往上抓,怎料抓到了一块又硬又软的东西,昂头对上圣上凶戾的目光,他脸上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半响,烫手般的松开手,头偏了一边,不知该当如何。
那东西挺大的,哈,哈哈。
嵇憬琛冷冷呵了声,黑着脸,臀部挪了几寸,尽量和嵇有康保持最为安全的距离,淡淡道:“你为主,他为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