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勋咬牙切齿:“那些货物流入钟氏商行,我如坐针毡,甚至宁愿捐给国库……可悲的是,如今连这点银两我都拿不出来……”
“你这是在放弃。”
武政面容依旧平静如水:“父皇当年将权力交付我二人时,曾教导我们,遇事不可强求,需以稳重为先,贤弟可还记得?”
武勋神情沮丧:“我明白,但……那可是数十万两白银,就这样打了水漂,你能甘心吗?”
武政轻轻摇头:“不甘,但又能如何?”
武勋悲愤难掩:“钟氏财力雄厚,我们即便抗争,也难以阻挡其扩张脚步。况且,徐家之人还在暗中窥视,等待时机落井下石……”
“你只看到了表面。”
武政微笑中藏着深意:“钟氏商行不会轻易自毁声誉,但徐家不同,他们是世族,不需顾虑名声,只想维护其垄断地位,任何威胁都会被无情扼杀。若你要与之硬碰硬,我劝你三思,以免武家因此陷入危机。”
武勋一脸愕然:“那我们该怎么办?”
“只有一计。”
武政压低了声音:“去找云太傅,请他出面,说服皇上撤销对钟氏商行的御用,这样一来,钟氏便再无回旋余地。”
武隆基眉头紧锁:“父亲,您这是糊涂了。徐昊轩怎会坐视我们如此行事?再说……”
“你还想说什么?”
“再说,我们至今未能确知徐家败落的真相,若盲目行事,岂不是让云太傅左右为难?”
“愚不可及!”
武政冷言道:“你以为云山会插手这种琐事?他巴不得武家商行出乱子。眼下正是良机,不可错过!”
武隆基心存犹豫,而武政已豁然起身,语气冷冽地说道:“若您不愿,那便算了,老夫绝不强求。”
“哎!父亲,我愿意承担,只是这……”
不仅武隆基感到困惑,就连庐江王李也同样难以理解。他指着账本,言辞中透出无奈:“这可是数十万两银子,说送人就送人,家里只剩下数千两,往后如何是好?”
“贤弟勿慌,你所求无非是些补偿。但你也明白,这不仅仅是你一人之损失,我家同样受损不浅啊!”
淮南王武政言辞平静,仿佛那数十万两白银的流失与他毫无瓜葛。
武隆基尴尬地抚了抚脸颊,答道:“孩儿明白了,明日我便会去找钟氏商行的人谈判,尽量挽回些损失。”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