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嵘的父亲是部队领导,让他为地主老财说话,那不是让他犯错误么!”
叶守信是贫农出身,他小的时候,家里租种过地主的地,还给地主家放过羊,对旧社会的剥削阶级,他没仇恨,但也没好感。
闺女帮地主改变身份这事,他心里其实挺不理解的。
“我电话已经打完了,现在放马后炮还有啥用?”叶满枝搀着亲爹,小心翼翼地走在雪路上,“我这是为军属
说话,又不是为地主说话。再说,我公公肯定比我有见识,这事能不能办,人家比我清楚。”
叶守信问:“那他咋说的?”
“他说要了解一下情况,让我等他电话。”
叶满枝回去等了两天,等到吴峥嵘出差回家,也没能等到老吴同志的回电。
她当时全凭一腔热忱,没怎么多想就打了长途电话,可是这两天回想起来,又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冒失了。
“你说咱爸能管这事么?”
“能。”吴峥嵘一边抓狗,一边分心回答媳妇的问题,“要是不能办,他当天就在电话里拒绝你了,不会让你一直等着。”
叶满枝稍稍放了心,又替叶葵花求情:“你就让它在屋里待着吧,外面那么冷,干吗非得让它去院子里啊?”
“不去院子里,它怎么看家?”
“它这么小,你还真指望它看家呀?”
瞥一眼可怜逃窜的小狗,叶满枝暗道,若想将葵花留在屋里过冬,还是要使用一些计策的。
三十六计中,她最拿手的当属美人计!
于是,叶满枝从身后环上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吴峥嵘果然中计,不再搭理逃窜的小狗了,偏头问:“咱家今年的布票不是用完了吗?你哪来的布?”
“咱们从广州离开的时候,大姐送了我两块丝绸,其中一块的颜色太艳了,做旗袍不合适。”
叶满枝帮大姑姐联系了自行车货源,大姑姐在他们返回滨江的时候,送了不少东西给她。
其中就有两块特级丝绸。
不过,有一块是桃红提花的。
她可以穿这种颜色的绸布衬衫,却不能穿这样的旗袍,颜色太艳俗了。
吴峥嵘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不适合做旗袍,你就做兜兜了。”
“我本来想做给三嫂的小宝宝,后来觉得大人穿好像也行……”叶满枝有点解释不下去了,羞恼道,“你不想看就算了,我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