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救护车上的时候我对他求婚了,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爸,妈,我认定?他了,我只?会和他结婚。”
白?寂严住院倒也真不是完全的装病,虽然他没有?骨裂也没有?脑震荡,但是他胃上的毛病确实需要?调养,每天该挂的盐水也一样不少,因为这?阵子年底事儿多,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过于苍白?。
以至于骆道城和骆妈妈过来探望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有?些病弱,苍白?,却不失沉稳的白?寂严,实在没有?什么比这?画面更有?说服力了。
白?寂严住院一周之后,正式和骆昭去了他家中拜访,带的礼品丰厚,诚意十足,在这?之前骆昭还特意和家里打了预告:
“爸,妈,之前是我求婚的,但是他说他比我大,婚姻大事不能我自己做主,所?以要?来家里和你们见见面,你们到时候可别为难他啊。”
“哼,还没结婚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有?白?寂严为了救骆昭住院在先,又是他们儿子求婚,骆家哪还有?反对的余地?
从骆家出来之后骆昭晃了晃手中的户口?本,白?寂严撑着额角看着那户口?本:
“日后真是要?好好和你父母陈恳道歉啊。”
两人选择了周一去登记,骆昭和白?寂严并排照了证件照,宣读了结婚誓词,看着钢印落在了他们的证件照上,直到拿到了那两个红本本,整个过程他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他就这?样结婚了?
结婚证发出去的那一刻,很?多人都不敢相信白?寂严竟然就这?样结婚了,就连白?,宋两家也是措手不及,毕竟白?寂严身边有?人和他结婚是两回事儿。
最着急的莫过于宋家,宋傅立刻就到了别院,段辛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宋渝玲直接便打了电话到白?寂严那里:
“白?寂严你是不是太?胡闹了,婚姻大事怎么能这?样草率?那个骆昭不过是冲着你的投资去的,这?样的人怎么能结婚?”
白?寂严闭着眼听着电话中那个尖锐的女声?,不用看他都知道宋渝玲此刻的表情,他对白?家若是失望,对宋家的人就是厌倦和嫌恶:
“我身边为了钱的人多了,结婚倒是不如挑一个我愿意给钱的人结。”
宋渝玲听出了他话中的映射,现在的白?寂严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她?给个小脸就什么都愿意做的小孩儿了,她?心底是忌惮的。
“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段辛也是冲着你的钱?”
“我只?当段辛是弟弟,以后此事不要?再提。”
这?边的电话刚一撂下,白?振江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进来,同样没有?对儿子新婚的祝福,开口?就是指责:
“白?寂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和家里说一声??”
“父亲,您知道的,说与不说都不会改变结局,只?是领了证还没有?大办,今年过年我会带小骆回家见见亲友。”
白?振江倒是没有?宋渝玲那样的尖锐,只?是表达了一下不知情的不满,倒是没有?对骆昭进行什么攻击。
撂了电话白?振江握了握身边周巧宁的手,不知是何?意味地开口?:
“之前我让人查了骆昭的体检报告,他的基因是阴性的,寂严既然喜欢,和他结婚就结了。”
结了婚也不会有?孩子,这?才是白?振江对白?寂严和骆昭的婚事没有?非常抵触的原因,周巧宁是个聪明人,她?应该知道怎么做。
对于白?振江的暗示,周巧宁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在白?家,婚姻算什么?白?寂严注定?和骆昭不会有?孩子,知道刘羽能有?白?寂严的孩子,白?家以后自然还有?他们的位置,他也知道这?一次过年前后的酒会是她?的机会。
年底是各个公司最忙的时候,尤其?是各种宴请,白?寂严如此的身份自然更是如此,而骆昭自然也会陪着他出席各种聚会,晚宴,好在他原来陪着他老爹也去过不少,倒不至于陌生。
只?是白?寂严胃病这?几天犯的厉害,这?天是和白?氏一直有?合作的山明集团四十周年庆典,白?寂严必须到场,骆昭也穿着正式陪他一起,进去之前小声?低语:
“你别喝太?多,我会帮你挡酒的。”
这?几天他和白?寂严一块儿也参加了不少的酒会,什么样的人的酒能挡什么样的不可以他心里也有?数。
白?氏不光白?寂严来了,白?振江,白?慕禾和白?承也到了,白?寂严对这?两人一贯都是公事公办,直呼名字,没有?所?谓的同父异母的亲情感。
倒是骆昭不由得多留意了一下那两人,白?慕禾长相比较阴柔,应该是像母亲,而白?承是包括白?寂严在内三?人中长得最像白?振江的,两人的身边都各自有?女伴,也都有?些家世?,不过比骆氏酒业倒还是逊色一筹。
白?承看向骆昭还冲他遥遥敬了一杯酒,骆昭出于礼貌回了一下。
“那就是骆家的小少爷?还以为白?寂严不屑于联姻呢,不还是找了个家世?好的吗?”
“不过我听说骆氏酒业是他姐姐骆妍当家,骆昭从未进过公司。”
“哼,那他也是骆道城唯一的儿子,去吧,给这?位骆少爷上个开胃菜。”
“承少,这?今日就动骆昭恐怕不好吧?”
“你怕什么?我们也不做别的,那么点儿东西不过就是让他失态一下罢了,再说。。。”
白?承的目光扫了一眼远处跟在白?振江身边的周巧宁,再说,有?人今天一定?会动手,他不过是支开骆昭罢了,最后白?寂严就是要?算账,首当其?冲的也不是他。
白?寂严身边的人很?多,骆昭脸上是无懈可击的商业假笑,一杯一杯帮白?寂严挡过了酒:
“白?总,新婚快乐,什么时候大办,可一定?要?招呼一声?啊。”
“白?总眼光好,骆总也是年轻有?为,这?创立公司,倒是和白?总当年有?些像啊,我再敬二位一杯。”
总有?些酒是推不掉的,白?寂严的脸色渐渐苍白?下去,这?宴会上的酒种类多,杂醇的作用下让人更容易醉,骆昭也是越喝越热,里面的衬衣都有?些湿了,白?寂严看了出来:
“不舒服?楼上有?休息室,晚宴还要?一会儿。”
骆昭摇了摇头: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儿热。”
酒会人多,确实有?些闷,白?寂严也不太?舒服:
“楼上休息室备了衣服,你去换一件吧。”
湿衣服确实不舒服,骆昭便上去换了一件,白?寂严着人看着他,倒是也没出什么事儿。
晚宴是七点开始,连着喝很?是考验酒量,白?寂严和骆昭是新婚,今天过来敬酒的人也多,骆昭还为白?寂严挡酒,晚上坐下的时候人已经有?些晕了。
晚宴白?寂严就没有?让他再帮自己喝酒,骆昭还是觉得热,热的上头,人就更晕了,举行酒会的地方?是个岛上的酒店,晚宴结束,嘉宾几乎都被安排到帆船酒店入住,骆昭到了晚宴后面就频繁跑厕所?。
白?寂严见他脸红的厉害,又热的出汗,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你先回房间吧,没事儿,这?边结束我就回去了,把门锁好。”
骆昭本来想拒绝,但是他又想跑厕所?了,只?好先上楼,也没有?看出这?个房间号606的6是9倒过来的,而真的606中刘羽已经等在那里了,他赶紧去了卫生间,但是身上的燥热却压不住,又热又困。
白?寂严已经从电梯上楼,电梯里的香水儿味儿却熏得他头更有?些晕,眼睛看东西都有?些花,他敏感发觉身上的感觉不对,怕骆昭出事儿,他从电梯出去便立刻准备去房间看他。
头越来越昏沉,头重脚轻的感觉很?明显,他脚步匆匆,同时拿出了手机拨打,却在路过609的时候注意到门口?掉落的一个木珠子,他记得这?个木珠子,是骆昭从那个天桥大师那请来的,说是盘珠子有?财运,这?个珠子他换衣服总会放在口?袋里,没事儿就在手上盘。
这?酒店的门的设计是凹进去的,若不是走到这?里来,这?珠子是不会掉到这?个地方?来的,他敏感地抬眼看了一下门牌609,那种不安的感觉明显,他立刻敲门:
“骆昭,骆昭?你在里面吗?”
这?不是606,他就怕骆昭出什么事儿,就在他准备再去刷卡到真的606那看看的时候,门从里面开了,骆昭脸颊通红,身上只?围了一个浴巾,眼神?已经迷离,看着他片刻,一下就抱了上来。
白?寂严接住他的身子,自己也是一个踉跄,他反手关上门,就怕他吃亏,扫了屋里一眼,见确实是他自己,这?才放下些心。
骆昭身上热的厉害,冲澡都不顶事儿,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往白?寂严的身上攀,上去就扒他的衣服,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来,躺下,我给你做sap,你是不是嫌弃我的手艺不好?”
骆昭醉了,但是力气很?大,白?寂严这?会儿药劲儿上来,本就浑身发软,眼前发花,就这?样被骆昭推到了床上,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凌乱,骆昭一门心思帮他脱衣服,却和人胸前的领带干上了。
白?寂严怕自己被他勒死,只?能自己迷迷糊糊地解开了领带,白?色的衬衣被扯了下来,他因为胃病贫血,气血不好体温偏凉,而骆昭此刻热的厉害,立刻就在他身上蹭了起来:
“嗯,转过去,按摩。”
白?寂严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只?是骆昭身上的气息让他熟悉,他才放任自己沉沦,骆昭的肌肉记忆在按摩,但是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了那人的背上,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人滚。成了一团,他只?觉得怀里抱着的人好香好舒服。
哼哼唧唧的好像是吃到了骨头的大狗,白?寂严发出了一声?闷痛的闷哼声?,神?色迷蒙,眼前道道重影,好似在看从前的鬼畜电影一样,他一只?手挥出去:
“别晃,晃得我头疼。”
“唔。”
那个人影不见了,世?界重新回到黑暗,屋内只?余下了越发均匀的呼吸声?,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