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司摇头,“臣只想替陛下夺回镇乾令,未想过要杀死秦宇。”
闻言,赵玉琼和秦宇皆是皱眉。
昨夜这些人可是自屋顶而降,随后对着被子连刺数下,若是秦宇真的没有料敌先机,昨夜就交代了。
这还不是暗杀?
“许一司,暗杀之事证据确凿,你最好再想想。”秦宇沉声。
“放屁!”
许一司破口大骂道,“少给老夫泼脏水,老夫为何杀你?老夫当年乃是秦老将军的亲卫,虽然你是个混蛋,但老夫再怎么样也不会杀他的孙子,你这个小娃娃好不懂礼!”
秦宇一听这话看向赵玉琼。
后者也是一脸疑惑。
若不是杀局,那么面前这些人究竟是谁指使?
正此时,何礼开口道,“公主殿下,昨夜我等只是进了玉南伯房间去搜镇乾令的下落,确实未想过要杀他。”
“是啊,秦宇在诬陷我等。”
其余人纷纷附和。
秦宇笑了,现在他有些猜到背后的逻辑了。
他们背后,还有其他人,难怪昨夜这些人嚣张至极,自然是有许一司顶罪。
若是最终对峙出现其他情况,他们立刻跳出来指责。
在大乾,偷盗和暗杀,那完全是两种罪行。
偷盗关个几年,伤不及性命。
“小娃娃,听到没有?”许一司再度开口,“识相的,就将镇乾令还给陛下,你还不配拥它!”
“秦宇,昨夜之事,可有证明?”
赵玉琼没有纠结许一司的话,如今各执一词,性质大不相同,以她对许一司的认知,后者并非是喜欢撒谎之人,因此,她得秉公办案。
秦宇微微颔首,“昨夜之物,带过来。”
府卫将昨夜的被子呈上。
其上,赫然是制式兵刃留下的刀口,这般刀口足有十几个。
“许大人,可还有话说?”赵玉琼清冷开口。
“不可能!”
许一司顿时冲着跪在地上的几位黑衣人道,“你们动手了?”
几人连连摇头,领头黑衣人大声道,“许大人明察,我等只为找到镇乾令,绝对没有下杀手!”
“秦宇是陷害!”
“不错,就是陷害!”
许一司看向秦宇,震怒道,“小娃娃,你在陷害老夫?”
秦宇轻笑道,“我陷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为了将他们送上车裂之罪?将老夫押入大牢!”许一司沉声。
“如真按许大人所言,你是我爷爷当初的亲卫,我为何要陷害你?”
“他们生死,与我又有何干?”
许一司沉默了。
难道,这其中,真的还有其他人插手?
“再者。”秦宇顿了顿,“制式兵刃,在大乾京都,唯有兵部、刑部、皇宫或是御林军所有。”
“私藏制式兵刃,我好像还没那个胆子吧?”
秦宇如今的府卫全都是用的普通兵刃,自打卸甲,他们就将制式兵刃归还了。
许一司顿时一怔。
赵玉琼声音适时响起,“许大人,此事本公主会奏明陛下,请陛下定夺,许大人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吧。”
她也看出来了。
许一司不过是被人推出来的替罪羊,并且还是不知情的替罪羊。
可事已至此,一切只能公事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