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暂的愣神，乔惜晚很快清醒过来。

假如顾淮声为了顾斯赴汤蹈火，那他们就好像站在河岸两边，是对手，他们之间，没有舟船可渡。

注定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我以前不知道顾斯对你的意义这样重。”乔惜晚靠近他几分，带着一点自嘲。

她以为，顾家所有人都把他当成赚钱的工具，她曾经为此不平，曾经为此心疼。

可她忘记了，他或许是愿意当工具的。

乔惜晚狐狸眼再无往日灵动的讨好，只有几分清冷，“等乔氏的案子上法庭，更大的舆论与风波来袭，你跟程家联手，就是为了风波做准备是么？”

顾淮声淡然地看着她，并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舆论都在人嘴里，该怎么说，都是人决定的。”

也就是说，乔家的案子到底掀起的多大的风浪，创伤顾斯多少，全看他愿不愿意。

乔惜晚心底的酸涩更甚，她努力告诉自己，这只是各人选择，立场不同。

无关两人曾经一起共患难的情谊。

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直起腰背，努力让自己不那么的狼狈，一字一顿道，“那我拭目以待。”

刚转身打算离开，她就看到程小姐匆匆走过来。

程小姐看到乔惜晚的时候，愣了一下，旋即走进盥洗室，“淮声。”

“嗯。”顾淮声回应着她。

乔惜晚不自觉看了一眼顾淮声，发现他看向程小姐的眉眼都带着几分温和，内心涌起些许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