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之前欺辱我的时候可曾想到过现在?”
看着绑在椅子上,无能狂怒的蒋玄毅,张庭语气冷厉,眼中满是毫无掩饰的厌恶。
“忘了你不能说话,”张庭讥讽道:“堂堂秦王化为阶下囚,真是丢尽了大禹皇室的脸!”
“唔——”
蒋玄毅用力挣扎,椅子受力之下晃来晃去的,还隐隐有吱拗吱拗的声响。
“对,就是这种目光,”张庭凑到蒋玄毅面前:“这种无能为力,人人鱼肉的绝望感,你体会到了吗?”
“唔——”
“知不知道,你扭来扭去的好像一只蛆,令人恶心,想吐!”
“唔——”
......
对于张庭的嘲讽,余凌远一行人纷纷叫好,丝毫没有觉得张庭的话语觉得过分。
开玩笑,那是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东西!
一些女生甚至觉得张庭脾气太好,要是她们在就违背郡主命令杀了他了。
只有阿茹,站在旁边有些心疼地闭上了眼睛。
可怜的孩子,再说下去估计等会儿得被秦王做成人偶!
不对,以他的小心眼,这群人一个都逃不掉。
蒋玄毅则是配合着演戏,心中则是为张庭的语言匮乏深感可惜。
该说不愧是少侠吗,没有以妈为半径的嘲讽完全让他提不起劲来啊!
之前在马车上也是,前期来来回回都是‘浑蛋’‘变态’‘人渣’这些词。
后期倒是换了,变成了‘不要’‘要死了’‘停下’,千篇一律,毫无新意。
最后更是一句话都不说了,简直是敷衍的令人心寒!
就在蒋玄毅感慨的时候,林书禾走进了驿馆大厅。
“郡主!”×n
众人纷纷起身迎接,连张庭也停下了口吐芬芳,欠身行礼。
“不用这么客气。”
林书禾将一颗染血的耳坠扔在桌面上,眼神戏谑地看着蒋玄毅。
“秦王殿下,认得出这是什么吗?”
蒋玄毅看着耳坠,眼眶瞬间就红了,挣扎的动作愈发的狂野。
林书禾冷笑一声:“按住他!”
余凌远欺身而上,一只手放在蒋玄毅的肩膀,死死地压制住了他。
余凌远好奇道:“郡主,这个耳坠是?”
“是刚刚那个侍女的,”林书禾随意道:“将她杀了后随意从她身上选了个物件,没想到秦王竟然真的认得。”
感受着身下蒋玄毅抵抗的力度,余凌远笑道:“看来咱们这位秦王殿下,也不是什么冷血无情的人嘛。”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林书禾摇摇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我还从她身上寻到了这个,是杜月娘的东西。”
“杜月娘是个好姑娘,她的遗物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听到杜月娘,张庭激动道:“那个...郡主,我能不能看看这封信?”
林书禾点头,将信封递过去:“人都死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说起来还真是唏嘘。”
张庭接过,打开信,认真观看了上面的内容。
内容并不是什么秦王的贪腐罪证什么的,只是一封简简单单的家书,给她远在京都的儿子的。
字字句句,倾注的都是杜月娘的慈爱!
在她的笔下,张庭仿佛看到了杜月娘和她儿子之间的嬉笑打闹,母慈子孝。
信的最后是这么一句话:
儿子,等我回京,妈妈给你买最爱吃的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