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玄毅没有在乎李云的夸赞，自顾自道：“他们都说你孝顺，除了能帮他们办事外，每年都会为他们上交一批不菲的财物，对吧？”
“是！”
李云似乎明白蒋玄毅为什么生气了。
“这就对了，”蒋玄毅戏谑道：“可本王怎么从来没收到过啊，难不成在你李云眼里，本王不值得你经营？”
“换句话说，你李云...看不起本王？”
李云呼吸急促，急忙解释：“自然不是，殿下贵为皇子，下官只是没有渠道接触到您！”
“其实...其实下官一直想要和您有关联，只可惜那些大人不肯举荐啊！”
“如果能早早的见到殿下，下官一定给您最好的服务与最多的财物，方才符合您的身份啊。”
“原来是这样啊，”蒋玄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么说本王还是错怪你了？”
李云摇头：“不，是下官没有提前告知，一切都是下官的错！”
蒋玄毅满意的点点头：“行了，你快点起来吧，本王原谅你了。”
“多谢殿下。”
李云颤抖着身子，弓着背站了起来。
只是刚来的时候弓背是为了显示卑微，如今是真的直不起来了！
尽管如此，李云也不敢有所怨言，甚至他还得感谢蒋玄毅呢。
“真是的，你是出汗体质吗？”
忽的，蒋玄毅看着自己被汗浸湿的鞋，皱眉道：“还好本王的鞋质量好，要不然你的汗水进入鞋里，那多不舒服啊。”
李云：“......”
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
砰！
没错，李云又双叒叕跪下了了。
他颤抖地用衣袖，擦拭着蒋玄毅的鞋子：“是下官的错，下官帮您擦干净。”
蒋玄毅轻笑道：“用袖子擦不干净啊，要不你用嘴舔干净？”
李云的动作一滞，袖子内的手刹那间攥紧！
片刻后，手松开，含着泪低头靠近！
“行了，逗你玩的，用袖子就行了。”
蒋玄毅戏弄道：“你又不是什么美少女，还不配舔本王的脚。”
“下官看来是没有那个福分了！”
虽然停止了动作，但李云心中的屈辱愈发加深。
只是现在他能怎么办呢，只能一板一眼地擦拭着鞋子。
可惜，但凡他抬头看一眼，他就能看到蒋玄毅眼中的惋惜与失望！
李云啊......
“你说，本王要是把今天的对话传给京都的那些人会发生什么？”
李云手中动作不停，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么多年经营的人脉网，算是彻底断了！
秦王不是个纨绔吗，这种行为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如果是故意的，那他就要重新评估京都的传闻了！
“殿下，鞋子擦好了！”
蒋玄毅看着鞋子，满意道：“擦得真好，你是不是之前做过洗鞋匠啊？”
李云闭着眼睛，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
确定了，他就是故意的！
很少有人知道，李云来自于一个小乡村，父母家中是做鞋的。
还未功成名就的时候，他也没少帮过父母的忙，洗鞋自然得心应手！
他是怎么知道的？
李云心中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既然京都的人脉网即将消失不见，那么就要另寻一座靠山了。
眼前的男人，好像有点搞头！
纨绔废物？
在他说出洗鞋匠的时候，就不攻自破了。
砰！
“下官资质愚钝不堪，但一些您不方便做的脏活累活下官还是能做的。”
“南州境地下官也有一定话语权，但凡您有吩咐下官一定拼尽全力！”
这一磕重若千斤，李云的额头上瞬间流出鲜红的血液，很快将地面沾染......
蒋玄毅似笑非笑地看着李云：“李刺史是什么意思啊，本王怎么听不懂啊？”
一定要这样吗？
李云咬紧牙关，又是重重的一磕！
“下官，请殿下收留！”
“以前下官没得选，现在下官想做您府下门客，为秦王府效力！”
啪嗒！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瓷瓶，李云心中明悟，但还是等着蒋玄毅开口。
“吃下它，本王就信你！”
李云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但他还是想要挣扎一下。
“殿下.....”
“吃或不吃是李刺史自己的选择，”蒋玄毅语气温和：“本王不会干涉，且尊重你的选择。”
一句话，堵住了李云想要求饶的嘴！
犹豫良久，李云颤抖着手拿起瓷瓶将其打开，视死如归地将其倒向自己怀里。
“啊——”
听着李云的惨叫，整个御海酒楼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殿下，求求您放过我！”
李云自诩心性坚韧，但在此刻，他还是没绷住在地上滚来滚去，表情狰狞又可怖。
“救救我，谁都好，救救我！”
......
冷漠看着李云的痛苦，蒋玄毅从怀中再次掏出一个瓷瓶，放在了桌上。
“这是解药，拿到他就是你的了。”
痛苦折磨的李云生不如死，隐约间听到了解药的声音，拼命睁开眼望向了桌子。
“呃...啊——”
用手扒着地，一点点挪到桌边，李云终于抓住了桌角。
只是，他站不起来！
“啊——”
在一声大叫中，李云掀翻了桌子，让瓷瓶滚到了地上。
它如同一只虫子，扭动着身子，缓慢又坚定的朝着瓷瓶方向爬去......
蒋玄毅看着这一幕，突然想到了刚刚看到的母子。
眼帘微微低垂，如果他们知道李云正在经历这种事情，会发生什么事呢？
刚刚还在感慨的自己，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果然啊，我还是不想当什么好人！
嘴角不知何时咧开，蒋玄毅心中竟然有些畅快，连带着体内的真气都开始活跃起来。
没突破，但也只差最后一步了！
嗯...下次找个宗师打一架吧。
蒋玄毅内心暗道。
系统，下一次的人物模板，实力最好超过那时的我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