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她的指挥,脸上挂着不值钱的笑容,慢步上前,待奶团子闭上眼睛装睡,他才缓缓地半跪在床前,静静地欣赏这幅温馨的画面。
温柔地将来嘉宜脸上的碎发拨开,手指来回描绘着她的眉眼、小巧的鼻子、还有那偶尔气死人不偿命的樱桃小嘴。
脸上痒痒的,来嘉宜感觉好像被一只大狗不停地舔着脸,将她从沉睡中叫醒。
迷蒙地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硬朗的帅脸,直击她的审美痛点。
双手从被窝中伸出来,拇指和食指比着相机的模样,将画面永存心中。
由着她调皮地玩一会儿,邬千煦的大手才把那双小手收入囊中,放到嘴边亲一下,又奉上一个早安吻:“早餐准备好了,起床吧。”
爸爸妈妈在柔情蜜意,而一旁被遗忘的小奶团子则是疑惑地从装睡中睁开眼睛:为什么爸爸这么久还没来叫醒我?
原来,爸爸妈妈才是真爱,而宝宝只是个意外。
终于发现这个事实的奶团子开始‘咿咿呀呀’的一通抗议,指一下爸爸,本想再指一下妈妈,又有点舍不得,肉嘟嘟的小手指又转回爸爸身上。
尤不解气,翻过妈妈身上,攀着爸爸结实的臂膀,重拳出击,小手‘哐哐哐’地拿起旁边的小奶瓶,学着妈妈的样子开始砸人。
还不太熟悉奶团子脾性的新手爸爸被砸得一脸莫名又不敢反抗,那茫然的模样成功惹笑来嘉宜。
看够戏后,也心疼奶团子的小手和挨打的男人,来嘉宜抱过奶团子,稀罕地一顿亲亲:“妈妈的小双啊,爸爸没有明白你的意思呢,你们昨天才正式认识,我们原谅爸爸好不好?”
迷失在亲亲抱抱之中的奶团子从妈妈怀里探出一双大眼睛,看着爸爸讨好的样子,小小人儿伸出莲藕节一样的小手,嘴里喊着:“啊——啊——啊——”
“她想要举高高,你快哄哄。”‘十级婴语’翻译家,来嘉宜尽责地传达小奶团子的意思。
邬千煦闻言连忙接过小孩姐,轻轻举起在空中旋转。
“咯咯咯——”惹得她笑声清脆,裙子飞扬,看在爸爸这么卖力的份上,小奶团子决定还是原谅他吧。
“咦?小双刚刚拿在手上的奶瓶呢?”准备给孩子洗奶瓶的来嘉宜却发现奶瓶找不到了。
“床上没有吗?”邬千煦也加入找奶瓶的队伍,把奶团子全身翻一遍,又提溜起来上下倒腾,逗得奶团子咯咯笑也无所获,便把孩子放到床上让她自己玩。
叠起所有的被子,翻起每一个枕头,趴下看了床底,扒开每一个缝隙,仍然一无所获,来嘉宜回说:“没有。”
“啊——啊——”不甘寂寞的奶团子不停尖叫吸引着大人的注意,仿佛在说:‘看我!看我!’
在她手里拿着的,是不知何时又回到她手上的那个莫名消失的奶瓶。
“嗯?怎么又在手上了?”一孕傻三年的宝妈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力,转而询问另一个在场证人,“刚刚明明没有的吧?”
“我确定刚刚小双的手上什么也没有。”
邬千煦凑上前半跪在床上,视线和奶团子平视,指了指她手上的奶瓶:“小双,这个奶瓶宝贝在哪里找到的,可以告诉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