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浑浑沉沉的躺在病榻上,而就在病榻之前,郑超然把嫂嫂强楼在怀中上下其手,嫂嫂生怕惊醒了哥哥,只是流泪,一身也不敢吭。
郑超然一边摸索,口中一边还道:
“你家又没远亲,族中只剩下这一支了,等他死了,这家业还不是我的?到时候你不也得听我的?现下从了我,日后自有你好日子过……”
林娇这才知道,为何郑超然当日答应的这般爽快。
原来他竟然觊觎林家的家业,觊觎自家嫂嫂。
那一日被林娇撞破之后,郑超然终于凶相毕露。
把她拽回房中就是一顿暴打,威胁她如果敢说出去,便让她一家都不得安生。
只是还没等到郑超然下手,别人便下手了。
林家的两个男人都先后病倒了,而林老先生交好的县太爷也被调任,林家所倚靠的,尽数倒了,偏生他家还占着河边最肥沃的百多亩水浇地。
其它的士绅,自然便有人动了心思,起了侵夺之心。
林娇的哥哥病的不省人事,郑超然空有野心却是什么本事都没有,岂是那些士绅的对手?更何况,他们还勾结了官府。
没多久,林家的田产便被侵占,就连老宅都被抢走。
不得已,一家人只能搬到郑家去住。林娇的哥哥因为没钱抓药,一病呜呼。
林娇的嫂嫂不堪郑超然的频频凌辱,当夜便上吊自杀了。
郑超然没了营生,名声又不好,便只好带着林娇,成了流民。
半年多之后,来到了腾云城。
对于林娇来说,自从认识了郑超然之后,这两年的时间里,简直是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噩梦之中。
而噩梦,还在继续。
在逃亡的路上,每当两人实在饿得受不住了,郑超然便从她身上割肉吃。
她的大腿上,已经是疤痕累累。
说来也是奇怪,这个娇弱的女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害,竟然每次都能挺过来,也是个奇迹。
来到腾云城,日子安稳下来了,但是跟以前一样,不变的还是每日挨打。
林娇,终于是再也无法忍受了。
她现在只想死,更像拉着郑超然一起死。
苏霁雪听完,只恨不得一刀把那郑超然剁了。
站在林娇身后那些妇人,一个个也是唏嘘。
有些性子软的,已经是簌簌的往下掉眼泪。
这女子,真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