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锆那边,此时大喝:
“老四,你带三十个人,拿叉杆!叉杆就在你们屁股后头的地上,一回头就能看见!”
冯锆大声喝道。
“是!”
那名为老四的军官应了一声,便是带着自己手底下那些人回身,从地上拿起叉杆。
而后在老四的带领下,这些人纷纷后退了两步,却不动作,而是眼睛盯着下面贼军。
这些叉杆,也是早就准备妥当的,就放在最顺手,最好拿的地方。
叉杆长不足一丈,整体像是一把粪叉。
主体乃是一根长杆,不过在长杆的尽头却不是粪叉的形状。
“剩下的人,搬石头搬砖头往下砸啊!”
冯锆哈哈大笑道,声音中透着士卒的兴奋和张狂。
城头的官军似乎也被这种情绪给感染,纷纷发出嘶吼叫喊。
也不知道嘴里嚷嚷的什么,反正就觉得要是不喊些什么的话,心里就不舒坦。
他们把手中的弓箭都放在一边,然后便是从身后搬起石头或是砖头狠狠的往下砸去。
就在他们旁边,砖瓦碎石堆成了小山,乃是之前就已经做好的布置。
这里头,赵斓可是功不可没。
其实一百斤重的大石和三五斤重的半截大青砖,从城头上扔下去所造成的结果当然有区别。
砸中要害都要死,就算砸不中要害,被前者砸到的话说不定也会死。
被后者砸到,怎么说也得失去战斗力了。
是以其实相对于直接将对手砸死,守军这一方是更愿意看到贼军出现大量无法作战的伤员的。
因为如此一来,贼军就得分出一部分人手来照看这些伤员,能够调动的攻城的士卒,就又少了不少。
而如果不照顾伤员,则对军队的士气是一个相当大的影响。
于敌人而言,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砖头石头如雨点一般的从城头上落了下来,将这一段城墙下面的贼军完全覆盖。
一个贼军士卒被块大青砖砸中了脑袋,当即整个脑袋的上半部分,便是塌了下去,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形状。
鲜血和脑浆混合的液体,从裂开的缝隙中喷了出来,这士卒哼都没哼一声,便是扑到在地,死的透了。
他旁边的那士卒,看着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被蓬起的血雨给喷了一脸,他看着面前那人缓缓倒地,整个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