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提供了最好的遮掩。
南门城头,只有几根火把点燃,照亮了不大的一块面积,剩下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之所以这样,一来是为了节省。
二来,则是为了安全。夜色之中,
火把简直就是活靶子,人家能看见你,你却看不见人家,这样非常吃亏被动。
所以还不如把火把给灭了,所有人都是摸着黑,倒是也公平。
至于夜袭。
完全没必要有这个担心,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贼军大部分人都有相当程度的夜盲症。
让他们夜袭,只怕是送死。
若是小队人偷袭,那是没什么用处的。
而若是大队人马来趁夜偷城,听声音也完全能听得出来。
在这寂静的夜里,不大的声音就能传出去老远,更别说几百上千人一起活动的声音了。
远处的贼军大营,也是漆黑一片,火把也不多。
只是在营地正中,王世常居住的大帐那里,才是一片灯火通明。
时不时能看见一串细长的火光从贼军大营中闪过,那是巡夜的士卒们。
贼军撤兵之后,这一日就没再进攻。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军心士气已经严重受挫,至少也需要一夜的休养才能略缓过来。
无论是元成县还是贼军大营,都是一片安静,都在养精蓄锐,等待着接下来的战斗。
南城门内,军营中缓缓走出来一行人,约莫有七八个,为首一人一身甲胄,面目威严,正是冯锆。
在他身后,单熊及几个亲信士卒簇拥着,而老仇,也是换了一身衣服,混在其中。
他面目普通,神色平静,和周围的人没什么区别。
加之此时又是黑夜,除非是已经得到消息了直接上来抓他,否则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行七八人,却只打着一支火把,根本就照不过来,在极昏暗的光线下,所有人沉默的往前走。
这也是冯锆有意为之,若是弄得亮如白昼,那还怎么偷偷把人给送下去?
到了上城墙的马道那里,那里站着的士卒认出是冯锆来,就要下跪磕头。
冯锆摆摆手:“本官巡夜而已,我看我的,你们站着就成,不用多礼。”
几个兵丁赶紧应下。
沿着马道上了城墙,冯锆先在城头左近转了一圈。
跟这个说说话,跟那个笑骂几句,看似是很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