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陈广本就颇为肥胖虚弱,这段日子沉湎于酒色,几乎夜夜笙歌。
这让他身子被彻底的掏虚了,跑了两步就气喘吁吁,觉得肺部一阵火烧火燎的,嗓子冒烟,说不出的难受。
一个家丁看见他这样,干脆一矮身,把他背在了背上,背着他走。
孟陈广大喜,夸赞道:
“小虾子,你是有忠心的,这事完了,我一定要重重赏你!”
那被称作虾子的家丁想要说几句话表忠心,但孟陈广实在是太重,他背着也很吃力。
再加上要向前奔跑,是以一口气没提起来,说话就变得断断续续的,只是猛点头。
看见这一幕,那家丁头目孟龟也把孟涛背在背上。
一行人往前狂奔,很快便是不见了踪影。
其它那些大户人家的家主看见孟府都这样,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人家孟府在汪集镇家大业大的,都要跑了,咱们还留着作甚?
现下最重要的是要保命,只要是性命在,这家业,总归是能挣回来得!
这群同时兼具大户家主和汪集镇士绅们的逃脱,让庄丁那本来刚刚提升起来的心气,瞬间便是低落无比。
就像是以一个人,费尽千辛万苦终于爬上了悬崖的顶端,然后被人又给一脚狠狠的踹了下去一样。
瞬间心情如坠冰窖。
“你娘的!”
一个庄丁教官冲着那些逃窜的人的背影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畜生,狗东西,你们真以为自己逃得了么?现在跑了,迟早也是个死,老子在下头等着你们!”
他气的满脸涨红,浑身哆嗦,真恨不能此时提着刀追上去把那些狗杂碎一个个都给剁翻了!
“不打了,老爷们都逃了,咱们凭啥在这拼命?”
一个家丁忽然把手里的刀往地上一扔,转身就翻身手扒着墙跳了下去。
这墙不过是一丈左右的高度,手扒着的话脚离地都不超过一米,跳下去也摔不着。
有了这个带头的,剩下的家丁也都是有样学样,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向下逃去。
“别跑,敢跑老子宰了你!”
一个庄丁教官大吼道,只是没人听他的,所有人都是只顾得逃命。
他心中恼怒之下,挥刀向一个庄丁砍去。
结果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见了他跟见到猫的老鼠一样畏惧的憨厚小伙子,此时却是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