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弓箭手不断的射箭,泼洒下一轮轮的箭雨,给孟府的家丁们带来不小的伤亡。
而更可悲的是,小丘在官道左近,而官道两边,都是一马平川,要躲都没地方躲。
他们只能跟活靶子一样被射击。
终于,有家丁开始逃跑了。
他们从地上翻身起来,朝着来路就狂奔而去。毕竟为了一个孟府把性命都给卖上,也实在是不值当。
到了此时,肯定是先顾着自己逃命,至于孟府父子……现在那还顾得上那二位啊!
他们宁可跑回汪集镇去面对那些拜月教徒,也不想招惹这些不明来路的敌人。
这些人射箭准的邪乎,那利箭破空的声音简直就是催命的征兆,这样的敌人太可怕了。
那些拜月教的贼人,再厉害能有他们厉害?
逃跑的家丁越来越多,那些没跑的,不是因为不想跑,而是因为跑不了,他们非死即伤。
对于那些逃跑的家丁,薛盛也没让人放过。
这些家丁作恶多端,一个个手上也没少沾染鲜血,杀他们也是为民除害,不需要有什么慈悲之心。
那些逃跑的家丁也被射死了几个,直到他们狂奔出步弓的有效射程,薛盛才让人不再对他们进行射击。
几乎是转眼之间,在马车旁边还站着的活人,只剩下了孟龟一个。
对于孟府和孟涛父子,孟龟还是很有忠心很有感情的。
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小丘之上的这些人,忽然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孟府怎么得罪你们了?为何要下此毒手?”
这一次薛盛带着人又不是干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所以都进行了一番改装,为的就是防止被人看破身份。
其实真要是碰到行家的话,还是能认出来的。
但孟龟显然不属于明眼人的行列,在他看来,反而觉得用这些奇怪兵器的人像是山贼多一些。
在他印象中,正规军要么是用刀,要么就是用长矛的。
不过冯忠和薛盛等人没有给他答案。
回答他的是一支洞穿喉咙的箭矢。
他很快也瞳孔涣散,气绝身亡。
孟陈广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止都止不住,口中也在不断的呕血。
虽说还没死,但也差不多了,已是奄奄一息。
孟涛年岁也大了,素日里养尊处优,其实身体素质是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