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无礼，我也只是含笑看着他。

“你懂得挺多？”

“那是自然，莲姨时常会教导我，让我知晓什么是礼义廉耻。”他高傲地用下巴看我。

“那你知道什么是无媒苟合，什么是男盗女娼吗？”

原皓一把将儿子护在怀里。

“他还是个孩子，你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那我应该跟你说？”

我眼神都不想给原皓一个。

袁乐还是那副样子。

“只有莲姨才配做我的生母，你的身份太低贱了。”

“你也高贵不到哪里。”我呵呵冷笑。

“你爹的种子不好，自然种不出直溜的树苗。”

原皓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成全你们二人的苟且，拿回我的嫁妆。”

婆婆赶过来刚好听到这句，当即忘了自己侯夫人的身份，直接破口大骂。

“小贱蹄子，当初是你们家死乞白赖把你嫁过来的，不然就一个低贱的商人，怎能入得了我侯府的大门！”

“你不日日感恩戴德算了，竟还当众辱骂夫君！便是将你浸猪笼都不为过！”

“无才无德无貌，我儿子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她骂得越来越难听，我抬手就是一巴掌。

安静了。

我吹吹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我有钱就行，你们家当初看中的不就是我的百万嫁妆吗？”

“从我嫁进侯府开始，你们一共花了我三十七万两，只要还给我，我立刻就走。”

婆婆的脸色瞬间变了。

03

和离后我可以带走自己的全部嫁妆，跟掏空侯府也没什么差别。

“她不敬公婆，不尊夫君，不育子女，本就犯了七出之罪，直接休了就是，怎能和离？”

婆母立马转变脸色开始大哭。

我冷笑一声。

“你的算盘珠子都快蹦我脸上了，是打算着休了我就不用退还嫁妆了是吗？你就不怕我明日去告御状，说你们侯府与相府私相授受，结党营私？”

婆婆不屑地看着我，神情傲慢。

“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去告御状，皇宫是你家的？”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想见皇上，你配吗？”

我笑了。

“我在京城少说有十几家店，每日人来人往，只要我想，京城的传言都是我说了算。”

“你觉得是侯府世子跟相府千金苟且好听？”

“还是侯府世子一夜风流，竟与相府千金喜得麟儿更能引起百姓注意？”

婆婆闻言紧紧咬着牙，我都能看到她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了。

硬的不行，她开始来软的。

“戚荞，你与我儿五年夫妻，他多一个妻子，也多一个人跟你分担，不是吗？”

“他成了相爷的得以门生，以后乐儿的前程就不用愁了，这是多好的事情？”

“你不如让公公娶了李莲儿，这样你儿子的前程就不用愁了。”

“乐儿可是你亲生的！你不管他了吗？”说着，她推着袁乐往我跟前走。

“乐儿，快去求求你娘亲，她要走了，你就没有娘亲了。”

可袁乐只是不屑地看着我。

“我才不要她，我要莲姨。”

“快去！”她使劲在后面掐袁乐。

袁乐却躲到了李莲儿身后。

没骨气的玩意儿！

我冷笑看着几个人。

“你们可以选择同意和离，或者我让你们同意和离。”

婆婆还想挣扎，可惜，她用的人都是我买的。

我掌握着那些人的身契，哪有敢反驳我的话的人？

几个丫鬟堵住婆婆，由着我算清楚账目后，把单子扔到李莲儿身上。

“这侯府送给你了，不用谢。”

李莲儿没接。

“姐姐这是做什么？我只是加入这个家，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

我恶心得快吐了。

婆婆还在一边卖惨。

“戚荞，亲情骨肉都留不住你吗？”

“你就不怕外头人说你善妒吗？”

“我家大业大，捐点家产买个官太容易了。”

“你敢说我善妒，我就敢一纸诉状送到皇上的案头上。”

而且当今皇上跟皇后感情十分亲厚，最见不得这种背叛之人。

我若真拼了去捅破天，侯府可不是损失这点银子了。

她终于闭嘴了。

公公赶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我带着自己的全部嫁妆和丫鬟婆子走了。

侯府穷得连门框都快被拆完了。

我一路走，一路让人放鞭炮庆祝。

比成亲那日的阵仗可大多了。

04

两年后。

我带着月牙去街上巡察店铺。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抱住我的大腿。

“娘亲！我和爹爹终于找到你了！”

我身子一僵，低头去看他。

不需要问，我已经认出他了，因为那张跟原皓一模一样的脸。

“你怎么来了。”

我往后退了半步，不太想跟他有任何接触。

袁乐仰着笑脸看着我，跟前两年那种趾高气昂的表情完全不同。

“我和爹爹都想娘亲了。”

我下意识抬头看向不远处，果然——原皓也在。

他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走过来。“荞荞，真的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