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菱……”

穆淮一直都观察着她的反应，自然也不难发现，她的神情从震惊到平静，也只用了几个呼吸，“就像我说的，你不是她，她亦不是你，你们两个是不一样的，我曾经深爱过她，到现在也爱着，但那种爱已经远不及你……”

许菱愣愣地转头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阿菱，”穆淮牵起她的手，放在胸口说：“她死后，我便化为槐树一直陪伴着她的尸身，我以为直到我故去，这一切才算结束。”

说到这里，穆淮松开一双手，把许菱整个搂进怀中，道：“但就在那一年，你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以为我会是把你当做替身一样对待，但我没想到的是，你和她不仅完全不一样，甚至比当初的她还要吸引我！”

“可能你会觉得我说这些话很渣，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所有的心态变化。”

许菱就那样沉默地看着他，听着他一字一句，不断地对自己说着话。

“她已经故去了，而我还活着，”穆淮把头埋在她的颈肩，轻轻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我想她也曾告诉过你，我从未把你们两个人弄混……”

听到他这么说后，许菱的全身猛地一颤，随机声音微抖地说：“原来你一早就知道，她一直在我的身体里？！”

“并不是一早，只能说是前不久吧……”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你吗？”

穆淮抬起头，神情温柔的看着她说：“还记得那次你昏迷过去，她出现了，并且对我说了很多话。”

“她告诉我，你和她二人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关联，甚至可以说，就算你们融为一体，爱我的那个人也只是你许菱，而不是她虚灵！”

也许是穆淮说的话太过复杂，也许是许菱不愿意面对整件事情，默了一会后，她忽然抬头看向他问：“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口中的她重新回到这世间，你又会如何做选择？”

“这个问题濯尘曾经也问过我，”顿了顿，穆淮神情平静，且没有一丝隐瞒地说：“记得当时的回答是我两个都要，因为那都是你，更因为那是我的执念！”

当一抹失落和痛苦划过许菱的双眸时，穆淮这才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声音仿若呢喃地说：“可后来我想明白了，若我永远抓住心中的执念，恐怕终此一生，我们谁都不会幸福，所以当她出现过后，这才知道，我和她之间的过去式已经结束，而你才是我余生想要陪伴的人。”

穆淮的话音落下后，这巨大的空洞内，就再也没有声音传出，而他们两个人，就那样沉默地看着彼此。

直到过了好半晌，许菱这才抬起手，抚住他的脸颊说：“若是将来让我发现你负了我，天上地下，人间地狱，亦或天堂，我都不会放过你穆淮！”

许菱的回答，让穆淮眸光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就连声音都微不可查地颤抖着说：“阿菱，你愿意嫁我为妻吗？”

“在这之前，我是不愿意的，因为我根本不能确定你是否把我当做，你口中那个她的替身。”

随着指尖在穆淮的脸颊上不断的游移，许菱歪着头想了想，这才扯开嘴角笑着说：“可刚才我也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不论我是不是她，于我爱你这件事情都没有任何关系，既然这样，我又何苦执着于那个飘渺的答案呢？”

听到这里的穆淮，把人使劲地搂进怀里，在双唇难舍难分地互相触碰中，轻轻地说了一句：“阿菱，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