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义无反顾的高泰,张闲还能说什么?
将作为证据的信件揣好,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狠狠一夹马腹,调转马头就朝壶关方向狂奔而去。
听着身后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以及高泰的怒吼声,张闲却不敢回头。
因为他知道,这一回头,很可能就走不了了。
“驾!”
张闲拼命地抽打着马屁股,恨不得这马能长出翅膀来,带着他飞回壶关。
战马吃痛,撒开四蹄狂奔,张闲只感觉两边的景物飞速倒退,耳边风声呼啸。
顾不得畏惧,张闲清楚,这是高泰在用自己的命,为他争取逃生的时间。
【高大哥,你一定要活下来!】
张闲在心中默默祈祷,同时将身体放低,手中的缰绳握得更紧了一些。
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胯下战马口吐白沫,再也跑不动,轰然倒地,张闲才从马上滚落下来。
“应该没有追上来吧?”
张闲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追兵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张闲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鱼肚白,揉了揉快要散架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也不知道高大哥怎么样了。”
张闲抬头望向来时的方向,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担忧。
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他必须尽快将手中的信送回壶关,只有这样,才能不辜负高泰的一番苦心。
认准方向,张闲继续朝着壶关走去。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抵达了壶关关外。
“站住!什么人?!”
守卫关门的守军发现了张闲,厉声喝问道。
张闲抬头望去,只见城墙上旌旗招展,杀气腾腾,守城的士兵一个个身穿盔甲,手持长矛,如临大敌一般。
看样子,昨天北苍游骑,还是袭击了城外的新兵营。
走上前去,张闲拱手道:“新兵营士卒张闲,侥幸未死,特回壶关报道。”
说着,将鱼符双手奉上。
本以为这么说了,那守关士兵再不济,也会先确认一下张闲身份。
不料那守关士兵看了张闲一眼,见他衣衫褴褛,身上还有血迹,顿时露出鄙夷之色,不耐烦地说道:“昨日北苍突袭,将关外新兵营尽数拔出,三座新兵营损伤惨重,没死的新兵昨夜都退了回来。”
“你说你是新兵营的?依我看,怕不是个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