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元河县县城里,百姓们议论纷纷。
不过一夜的功夫,城内就发生两件大事。
第一件,城外山腰上的道观突然起了一场大火,火势很大,烧了一整夜,道观沦为一片废墟,里面的道士和去上香的信徒一个也没能逃出来。
至于第二件,就不是那么好说得出口了。
不知情的人问了好久,一个中年男人才吞吞吐吐的开口。
原来昨夜天香楼里,有两个男子死于马上风!
“据说那两人本就受了很重的伤。”
一人啧啧两声。
“身体都这样了,竟然还不忘去美人乡逍遥快活?还真是要色不要命了!”
不同于街上的热闹,县令府上此刻气氛降到了冰点,众人噤若寒蝉。
国师阴沉着脸看着地上那两箱碎银子,以及半缸碎米,气得浑身直发颤。
他狠狠瞪着孟封,那模样恨不得将他咬碎,他死死咬着牙关,从牙缝吐出一句话。
“这就是你说的,都安排妥当了?!”
孟封站在一旁,浑身冷汗直冒。
“国师大人恕罪,昨夜下官带人赶到时,库房已经被那晚的贼人洗劫一空,就剩下这么点了。”
那半缸碎米,还是他亲自在地上划拉起来的呢。
国师猛地上前一步,但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处,当即一个踉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好在及时抓住孟封的衣领,勉强稳住身形。
孟封赶紧扶住他。
“国师当心,可是伤口裂开了?来人,扶大人回房歇息,快去找大夫!”
国师哪里还有心思养伤?
他一把拂开来搀扶他的小厮,急切地问。
“暗室呢?暗室如何了?!”
那里面,可是他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全部身家。
最重要的是,那里藏着他最大的密秘。
孟封被他晃得有些眼晕。
“国师说的暗室,可是画像后面的那个?”
国师紧紧盯着他。
“如何?”
孟封悄然后退半步,缩了缩脖子,小声说了句。
“暗室里面,比外面还干净。”
听到这话,国师只觉得一股腥甜堵在喉咙,他强忍着没吐出来,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什么也没留下吗?”
信也被拿走了?!
还不孟封开口,身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