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她就醒了。
准确说,她昨晚就没怎么睡。
明日就是年三十,几位嫂嫂今天也起得很早,她们要去镇上买两人拜堂用的东西。
简单吃点早饭,几人一起坐牛车出发。
去镇上采买东西的是大嫂,二嫂和冬枣。
到达镇上,苏若卿和战承勋说是有点事要办,两波人分道扬镳,说好最晚两个时辰后在镇子口集合。
先生住的地方距离镇子中心不远,旁边第二条街,穿过两条胡同就是。
门口是普通大门,可见住的是普通房屋。
走到门口时,苏若卿有点紧张。
记忆中的师父对她向来严苛,倘若问起她是怎么穿过来的,她说是看电视剧气死的…
师父会不会骂她?
战承勋见她脚步停了,问她是怎么了?
苏若卿没立即回答。
迟疑片刻后,才道,“没事。”
重重吐出口气,主动上前几步敲门。
却敲了许久,里面也没人出来开门,甚至都没有问询是谁的声音,这让两人不自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在考虑要不要直接进去看看,就见旁边走过来位中年妇人。
“你们找白先生是吧?”
师父的确姓白。
苏若卿敲门的动作一顿,连忙看向妇人,追问,“请问,您可知白先生去了哪里?”
妇人迎面走过来,说道,“他昨天下午就退租了。”
苏若卿心下一沉。
“您可知他去了哪里?”
妇人摇头,“我问过他,他说是四处云游!”
苏若卿的心沉了。
继而,不自觉苦笑,师父这是不想见她。
战承勋当着妇人的面时,并未追问苏若卿与白先生的关系,是两人离开后问起。
苏若卿没隐瞒,如实说出那是自己的师父。
不过她说的是,“师父在苏家住了一段时间,我的医术就是他教的,他待我极好。”
话语简单,战承勋却隐约感觉她与白先生的关系不止这般。
但没追问。
只道,“我会帮你找到他。”
苏若卿摇头,“师父能把鸳鸯牌给你,说明他已经认出你,那定然想到你今日会带我来见他…”
“但他走了…”
“那便是他并不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