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送殿下出城。”
子时之前镇守城门的官兵和禁军都是七皇子的人,却子时后会换岗成他们的人。
趁七皇子还没下封杀搜捕令,必须立即出城。
如此,他们才能安全。
六皇子正有此意。
颔首。
战承勋也没意见,且他现在的重点也不在离不离开上,他一直在看战老将军。
印象中,他的父亲是英俊潇洒,高大健硕的,可如今他却面容憔悴,骨瘦如柴…
甚至,他都不敢碰父亲…
生怕自己力道重点,父亲就会被碰伤。
眼眶不自觉湿润…
但他不能流泪。
父亲说过,战家子孙只有血没有泪,哪怕万箭穿心,剥皮抽骨,战家儿郎也只能流血不能流泪。
哽咽抬头,深深吸口气按压住心头酸涩。
把自己披风轻轻搭到父亲那只穿着件单薄外衣的身上。
马车很快到达城门。
江左让他们都往旁边避一避,然后掀开马车车帘,将一块刻有七字的令牌拿给守城官兵道。
“奉七殿下令,出城办差!”
江左在朝堂上一直拥护七皇子,众人都以为他是七皇子党,实际他是六皇子党。
官兵接过令牌后好似很认真的看眼这才还给江左。
“放行!”
马车很顺利出城并回来军营。
镇守军营的官兵老远看见他们就去禀报了高灸和战承赫。
两人快跑出来,战承勋刚好背着战老将军下车。
因战老将军的脑袋是背对战承赫的,战承赫起初并未认出四弟背的是自家父亲。
就一门心思先问四弟可有受伤?
得知四弟没事,这才将目光落到四弟后背的男人身上,疑问,“四弟,这位是?”
战承勋没回答大哥。
背着父亲,让大哥跟他进营帐后自己看看。
当看清那张沧桑的脸时,战承赫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
他满脸的难以置信。
几次开口想说出“父亲”二字,却几次都被哽住。
实在是他印象中的父亲与面前的父亲差距太大了,他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父亲竟变成了这样。
战承勋能理解大哥心情。
刚见到父亲时,他也是无法接受。
可就算再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