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到最后,也不知王纯宗是被疼的还是气的,竟又晕了过去。
而他这一晕就到了现在。
王老太还在院里叫骂,并且她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在她身后还有帮官兵。
昨晚战承炘去王家拎王纯宗时顺便把王家人都给打晕了,今早王家人本是想直接来要人的,却又想到他们打不过战家,那就只能去求助官府了。
故而,天还不亮时,王家就去了府衙。
府衙的官兵换了一批,个个生面孔,开口说话的语气却是非常生硬,瞧着挺秉公办事。
“战承炘何在?”
战承炘早就在旁边,闻言应声。
“嗯!”
官兵头,“王老太状告你闯入王家抓了她儿子王纯宗,可有此事?”
战承炘当然不能承认。
只是不等他开口,王老太就最先吆喝道,“官爷他肯定不会承认的,您别跟他废话,直接搜他家,肯定能找到我儿子!”
官兵并未听从王老太的话,而是看着战承炘,等他回答。
战承炘突然就不想按套路出牌了。
把原本那句“没有”换成,“是,王纯宗的确在我家。”
“不过…”
语气一顿,淡漠薄唇微勾,看着王老太道。
“他不是被我抓来的,而是他再三央求我把他带来的,想让我帮他治疗隐疾。”
王老太立即反驳,“呸、”
“我儿子哪来的什么隐疾,分明就是你想害我儿子,现在竟还敢污蔑我儿子!”
“你快把他交出来!”
战承炘,“好。”
“我可以把他交给你,但是他求我帮他治隐疾的,现在隐疾尚未治好,我若把他交给你,那他后期出现什么事儿可就与我无关了!”
王老太不是被吓大的,全然不听战承炘忽悠。
跟着一起来到柴房。
柴房里的火盆和烙铁早已被拿走,王纯宗嘴巴里的抹布也被扯了下来,人也被挪到了柴房墙角的张破旧木板床上。
倘若不是在柴房,倘若不是他脸上有几个已经变成水泡了的烙印,王老太都差点要信了战承炘。
连忙跑去儿子身旁试图将儿子叫醒,却她叫了好几遍,王纯宗硬是没有丁点反应。
这可给王老太吓坏了。
哆哆嗦嗦伸手试试儿子鼻息,好在儿子还有气。
暗自松口气,“噗通”声跪在官兵头面前,“官爷,您看我儿子被他们害的,这脸都毁容了啊,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官兵头早已经黑脸,看向战承炘正要问他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战承勋突然进来。
战承勋二话不说,快步走到王纯宗身旁,扬起把砍刀就冲王纯宗的胳膊砍去…
鲜血飞溅。
王老太顿被吓傻,跌坐在地上满脸目瞪狗呆。
王纯宗更是昏迷中顿被痛醒,本能发出声杀猪叫后,再次晕厥过去。
官兵们也被吓一跳。
但他们可是官兵,遇到这种事儿可不能慌,尤其官兵头立即怒斥,“大胆,你竟敢在我面前对受害者动手,简直无法无天!”
“来人,把这狂徒带回衙门交由县令大人处置!”
官兵们立即就要上前…
却不等他们靠近战承勋,就被战承炘最先踹开。
战承勋冰冷声音紧接传来。
“听闻王老夫人状告我二哥抓走王纯宗,那我现在便要状告王纯宗残杀我二姐未遂,砍断我母亲手臂,致使我母亲至今还躺在炕上,昏迷不醒!”
这话听上去好像是王纯宗先有错在先…
却无论谁先错,战承勋当着他们面伤人就是有罪。
而且,战家人公然袭击官兵,这更是罪加一等,官兵头再次吩咐身旁官兵将其抓起来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