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六皇子不受宠,但也是有自己府邸的,这是每年年底和皇帝寿辰时,他回京入住的地方。
府里有三个下人,起居倒没什么问题。
裴振远也在这里。
战承勋把裴振远带走的目的有两个,其一是怕他跟七皇子在一起会帮七皇子破坏他们战局,其二是想问他要解药?
还有他要对付战家的原因?
裴振远起初只说自己对付战家的原因是因为七皇子,至于战老将军的解药…
他大笑着说无解!
战承勋起初以为他还想跟七皇子痴心妄想那个位置,便将七皇子已死的事儿告诉了他。
还说,只要他愿意拿出解药,他便可以放了他!
裴振远先是一愣。
继而,还是先前那句话,“无解!”
他这次但凡多问一句战承勋真能放了他?这样的话,战承勋也不至于不信他的无解!
立即让人端火盆过来,把烙铁放在里面烧红,直接按压在裴振远右边胸膛位置!
烧焦的味道很快飘出…
裴振远却就只是蹙了蹙眉头,再没坑半声。
战承勋也发现了,裴振远是将军出身,对于这种伤可以说是早就见惯也挨惯了!
那就得换个思路。
拿出进京前媳妇儿给他的几个小瓷瓶,打开其中一个,把里面药粉倒在裴振远身上。
裴振远起初面不改色。
却渐渐的,他感觉浑身都开始瘙痒起来,伴随着越来越痒还疼痛起来,并且越来越疼!
战承赫也在旁边。
眼见他逐渐难看的面色,冷沉声音道,“这种滋味你应该很熟悉吧?”
当初战承赫中的毒在毒发后就是这样的感觉。
裴振远当然知道。
但他能忍。
却接下来,战承勋突然打开另外个小瓷瓶,让里面十几只有毒的蚂蟥露出脑袋在他面前。
这是当初裴振远对付战承霖的东西。
裴振远面色一僵。
眼珠子瞬间瞪得老大,满目的惊恐想要后退。
蚂蟥入体的疼痛可比毒发和烙铁之刑要痛上几十倍,绝非常人能够忍受!
“我说!”
吓得他连忙出声,“是战卫民,战卫民杀了我儿子,我,我才想杀战家报仇的!”
战老将军与含俞国对战时,曾的确杀了裴振远的私生子。
但这绝不止是裴振远对付战家的原因!
战承勋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用镊子夹起一根蚂蟥放到他手腕处。
蚂蟥触碰到裴振远的手腕时先是迟钝了会儿,既然一口咬住裴振远手腕并缓缓钻进去。
裴振远亲眼看见蚂蟥钻进自己体内,吓得“嗷嗷”大叫,脸色惨白。
战承勋又用镊子取出只蚂蟥,只要裴振远不说实话,那他就会继续给他放蚂蟥。
裴振远也算是看出了这点。
浑身青筋都暴起来了,额头上更满是冷汗,再次吆喝,“是妙音公主,是我们含俞国的妙音公主喜欢你,她想嫁给你,你却拒绝了她…”
“她气不过,就让我把你战家人都弄死,然后设计让你们盛渊皇帝把战家流放西北…”
“届时,你不再是盛渊的少年神将,她再给你一条生路,你就会像狗一样乖乖到她身边!”
这话让战承勋愣住了。
记忆中,他并不记得自己认识或者见过什么妙音公主!
裴振远道,“你可记得当年在西北与我签订两国盟约时,我曾带着个身材瘦小的侍卫。”
“那位就是我国妙音公主!”
…